然都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对方。
谢锦姝无意间用余光看见谢春芳眼底的落寞,那一刻,她突然在想,谢春芳先前一直没有戳穿她的真面目,或许是因为他难以接受自己的亲妹妹,那个真正的谢锦姝已经死去的事实。
如果她不去做危害到提督府的事,他也许愿意一直这样自欺欺人下去。
想到这,谢锦姝愈加坚定了要铲除萧家的决心。
她抽出袖里的帕子摸了摸眼泪,大着胆子同谢春芳说:“适才我让人喊您过来,是想告诉您一件事情。我发现申老太爷他......”
“我知道。”谢春芳打断了她,“我不是和你说了,这件事我自有对策,你那么着急做什么。”
谢锦姝闭上嘴不再说话。他不想让她插手这件事,怕不是打算在药方里动手脚......
车厢里又安静了下来,谢春芳冷不丁地开口:“接下来的日子,你先别去东宫了。太子若问起,便说你身体不适,反正,也没有多少时候了。”
“嗯。”谢锦姝颌首应道。她也不想再碰上申时宴。
......
申时宴被谢春芳三两句打发走后,便回了正殿接着与太子议事。
宋徇对偏房发生的事还一无所知,继续与申时宴说萧家在华亭县恶意收购土地的事。
“萧家截止今日只归还了一半的土地,还都是迫于朝廷的压力,申阁老可有法子,让萧殿元把剩下的全都吐出来?”
宋徇一壁说,一壁翻看着公文,等了好些时候,一直没听见申时宴的回应,抬起头,竟然看见他在出神。
“申阁老?”
申时宴回过神,想了想,说:“萧首辅忙碌了大半辈子,华亭县的那些土地,都是他留给自己的养老钱,殿下若是勒令他全部还回去,无疑于斩断了他的退路,他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的。”
“萧首辅为朝廷效力多年,为自己捞点好处也无可厚非,只是他这次做得太过了些。先前他被弹劾贪污军饷的事,至今都没给我一个准确的答复,这次他若还企图这样混过去,那我只能让他出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