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。
“要不是你们,二嫂怎会难产而死,我又怎么会背负那些莫须有的污名,以致无法科考?!你们害苦了多少人......今时今日,还敢在此狡辩......”
申老夫人转头看向申老太爷,“孟鳞,我也不知道事情会是这样,当初鸣毅他们两夫妻言之凿凿,我信以为真,才将薛氏罚去庄子上闭门思过,早知薛氏有了身孕,我怎会让她继续留在那受苦受累......”
“母亲,您怎么能这样说!”申大夫人云氏不可思议地瞪圆了眼。
申老太爷满脸倦怠之色,恨不得将这一屋子人全都赶出去。
申时宴道:“那骨灰和肺痨的事,母亲又该作何解释?”
申老夫人微微喘着气,说不出话来。
申时宴道:“事已至此,父亲还要继续偏袒吗?”
“别着急。”申老太爷挥了挥手,温言安抚,“让我再仔细缕一缕,明日一早,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。”说到这,他顿了一顿,喊来了一个侍从,道:“把老夫人和大夫人都各自带回去禁足,没有我的准许,不许任何人探视。”
申老夫人张了张嘴还想辩解,被老太爷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止住了。
侍从进来后,申时灵蹲到地上将哭得狼狈的申成敬扶起来,递给他一方帕子。
这孩子吓坏了,起来的时候,浑身僵硬,背弓得像只虾米。
“珠兰在何处?”申时宴道,随后停了一停,像是有什么话卡在了喉咙处,几息后方又道:“孩子又在何处?”
......
一盏茶后,碧落堂里,奶娘将裹在小被子里的奶娃娃放到了申时宴手中。
接过来的那一刻,手上过分柔弱的触感让申时宴有些不知所措,他慢慢退到身后的圈椅上坐下,把孩子抱得更紧了些。
府里闹得昏天黑地的,人人心惊胆战,小家伙倒是一早喝了奶就睡下了,睡得很安稳,屋里屋外全然是两个世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