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痛欲裂,简单的吃了几口晚饭,便合衣躺下了。
林桡回家后听刘氏说了今日申府的事,也不敢多说多问,只叫刘氏莫要再提起此事。进了卧房就乖乖摸到自己的小榻上躺着,不一会就睡着了。
倒是申时灵,心里装了许多事,虽觉疲惫不已,却怎么也无法入睡,在床上辗转反侧。
她侧耳听见男人发出的小小的鼾声,忽然有些羡慕他这种没心没肺的性子,撩起床帐借着月光,惆怅地望着榻上熟睡的背影,轻轻叹了口气。
就在她准备放下床帐尝试入睡时,她的余光忽然瞥见窗台上坐着一个黑色的影子,于是,撑起半边身子去看,吓得魂都险些没了。
他什么时候进来的?他进来做什么??
申时灵发现楚砚的存在后下意识就看向榻上的林桡,见他睡得很沉,松了口气。
楚砚坐在窗台上将女人的表情变化看得一清二楚,唇角扬起一抹笑,用酒壶的底座在窗户下敲了敲,发出的声响又把申时灵吓了一跳。
申时灵见这男人是不打算走了,掀开被子下床穿好鞋,拿起搭在椅背上的披风披上,方走到窗前,气鼓鼓地叉腰瞪着他。
“你是不是疯了?”
她将声音压到最低,说出来后仍旧觉得心惊肉跳。
楚砚一言不发地将手里的酒壶递给她,见她不接,就直接塞到她手中,长臂一伸,揽过她的腰肢带着她翻过窗台,到了小院里。
申时灵一手抓着酒壶,一手捂着嘴,惊诧地睁大了眼。
安全落地后,楚砚在申时灵耳边说:“自己走还是我抱你?”
申时灵仰头对上他黑漆漆的眸子,闻到他身上有很重一股酒味,顿感危险袭来,扭着腰企图挣开他。“别发酒疯了,叫人发现了,不是闹着玩的。”
楚砚咬了咬牙,忍住了想当场发怒的冲动,拽着申时灵的手腕往外走。
申时灵怕闹出太大的声响,不敢用力挣扎,一直到被他拖进了宅院后方一条漆黑无人的小巷里,心慌得不行,才忍不住怒斥道:“楚砚,大半夜的你到底在发什么酒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