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还能说不么?”
林桡见她冷着脸,再笑不下去,焦急道:“那毕竟是咱母亲,来看看也是应该的。何况,按信上出发的时间来看,母亲应该快到了。夫人就是现在要她回,也来不及了。”
申时灵深吸了一口气,抬眼望向半空。
她对很多人都很有耐心,唯独对这对母子出奇的容易感到不耐烦。流苏私下甚至还说,姑爷能让小姐嫌弃到这种地步,也算一种本事了。
“我这些日子公务繁忙,抽不开身,到时候,还得麻烦夫人替我去城门口接一接母亲。”
申时灵很想说,他一个小录事,有什么可忙的。可当话到嘴边,她看着他那张讨好的脸,又不想说了,说了也是在对牛弹琴。
她闲闲地道了一声知道了,便扶着流苏的手站起身,到街上去透透气。
当下的时节,早上过了辰时日头就变得很毒辣,此时晨露未晞,倒是刚刚的好。街上也没什么人,时灵就和流苏沿街走着,走到前头的那条小河,绕一圈再回来。
身后传来马车驶过车轮辘辘的声音,申时灵听见响动,便往边上走了一些,可马车投在地上的影子却离她们越靠越近,险些就要擦过她的手肘,还是她往旁边闪了一下才没让碰着。
这车夫怎么驾的马车?
申时灵疑惑地转过头,正对上从车窗里的那张脸,面色一沉。
“怎么是你?”
“不能是我吗?”楚砚一手掀着帘子,还作势要探出头,申时灵见状,下意识往马车后的街道看了一眼。
楚砚看见时灵的反应,想起刚才马车从后头小巷经过时,无意瞧见某个男人走出来,一边走路一边正头上的官帽,眼睛还到处瞟,瞧见人家的马车顶盖华丽,就抬起头一个劲儿地瞧,活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,简直玷污了他那一身官服。
也不知道他的上峰每天见到他,心里得有多糟心。
楚砚想着这些事,上一刻还挑着眉笑着逗时灵,下一刻就收起了笑容,放下了窗户的帘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