刻,道:“殿下为何与陛下起了那么大的争执?”
宋徇沉默不语。
“是因为选太子妃的事?”锦姝觉得自己就像在给大狗狗顺毛,小心翼翼地说每一句话,什么时候感觉他情绪稳定一点了,就稍稍走近一步,目的就是为了能走进他的心里。
“你都知道了,还问我做什么?”
谢锦姝缓缓道:“从昨日开始,朝中的大臣们,都在为此事议论纷纷,甚至对殿下大肆批判,其中不乏有言辞激烈者。可我总觉得,殿下不是那种不顾全大局的人。”
宋徇道:“你若是来试探我的,那只怕要让你失望了,至于那些大臣们,他们虽迂腐老道,却也说的没有错。”
这是在赌气吗?
谢锦姝听到从他口中说出的话,愣了愣,接着,尴尬地笑了笑,道:“殿下说笑了。”
可一句故作轻松的话并不能把他荒唐的回答遮盖过去,他发出一声闷哼,似是在讽刺她的自欺欺人。
这一局,谢锦姝败下阵来,她垂下眼眸仔细思考了一会儿,道:“殿下,奴婢儿时读史书的时候,曾读到有关前朝武治皇帝的一则故事。”
“据说,在前朝开国初年,弘明皇帝励精图治,在早朝之外还设立了午朝和晚朝,规定各部每日必须有一百八十件国事面奏皇帝,即使是在大雨大雪时也不得间断,这种繁杂,且日复一复的仪式,长年累月下来,令君臣皆深以为苦,可却从来没有过一任皇帝敢站出来打破先祖立下的规矩。”
“第七位武治皇帝在位的时候,有一天晚上,皇帝居住的寝宫意外失火,武治皇帝因此彻夜未眠,精神不济,第二日在早朝上恳求内阁大学士免朝半日,却遭到大学士的严肃拒绝。”
“还有......”
“你想说什么?”宋徇终于忍不住开口打断了她。
谢锦姝缓了一口气,义正辞严地道:“奴婢想说,无论是哪一个朝代,它得以统治天下,令黎明百姓信服的其中一个原因,便是这些连皇帝都无法规避的仪式法规,若是有人离经叛道,敢打破陈规旧矩,长此以往,后果必然不堪设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