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锦姝呢?”
谢春芳早准备好了说辞,“回殿下,锦姝今日出门中了暑,回家后就头晕脑胀的,这会儿正躺在屋里歇息,不太方便出来,还请殿下见谅。”
“中暑?”宋徇显然不信,“你可知合伙欺骗本太子是何等罪名?”
谢春芳哈着腰,无奈道:“奴才哪敢欺骗殿下。”
宋徇在心里冷笑。就算她欺骗了他,他又能把她怎样?她就是知道他就算猜到了也不会对她做什么,才敢这样放肆。
谢春芳看见宋徇的脸色,觉得他大抵是迁怒自己了,沉吟了片刻,小心翼翼地问:“要不然......奴才还是进去把锦姝叫过来吧。”
他说完刚想转身,就听见宋徇说:“不必了。她想休息便休息,我走就好。”说罢,便甩袖而去。
谢春芳听到这句颇有几份怨妇意味的话,心里慌得双腿都在打颤,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,转身拱手行礼:“奴才恭送太子殿下。”
一直到太子的马车走远了,谢春芳才敢直起身子,仰天叹了口气。
秦氿出来搀扶干爹进门,谢春芳问:“今早写的折子递过去了吗?”
“递过去了,干爹您就放心吧。”秦氿说。
“我可一点都不放心......”谢春芳忧心忡忡的,“原来还在想等选了太子妃后殿下就能放下锦姝了,现在看来,这孩子对这份突如其来的感情固执得很,到时候,会不会答应选妃都是个问题。”
“别说他是太子了,就是普通人家的少爷,到了年纪就是该成婚的,要不是因为先前一直借口身体不好住在东华寺,那朝中催陛下选太子妃的折子早把安清殿给淹没了。”秦氿说,“干爹你今日开了这个头,接下来,定会有无数的大臣跟在您后头上疏的。”
这话正说在谢春芳心坎上。对于皇家来说,的确就是这么个道理,可他又觉得,这对于宋徇来说是否太残忍了些。
但愿能选到一个他喜欢的太子妃,来填补他内心长久的空缺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