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道不是为了避免非议?这与想帮她朋友增添功绩有何关系??”
申时宴不回答,只是看着她。
申时灵就要哭出来了,她举着信纸凑上前,问:“二嫂对你一片真心,区区一点小事,就毁了你对她的信任?”
面对妹妹接二连三的逼问,申时宴深感疲惫,觉得很难再和她解释下去,只好背过身叹了口气。
过了很久,才说道:“白纸黑字,实在很难让人相信。”
这一刻,申时灵是彻底的绝望了,她无力地垂下手臂,仍由信纸飘落在地,低声道:“二哥哥,阿柔若是知道你原来是这样想她的,心里该有多难过。当年她为了你得罪大房,为了你能出去打仗亲自出面求人以致闺名受损,她苦苦等了你七年,最后却等来了这样的结局。”
“我告诉你二哥哥,从今天起,你在我心里再也配不上阿柔妹妹了。”
申时宴负手而立,望着窗外的秋海棠,心里忽然想,这花儿为什么开得那么红,红得真刺眼啊。他第一眼看见它的时候,果然没有冤枉它。
申时灵一步一步缓缓后退,她扭头看了看书房内的布置,突然想到什么,径直往屏风后的内室走去了。
“你进去做什么?”
申时宴刚刚反应过来,里头便传来“砰”地一声响动。
她在翻找他的箱子。
他连忙快步走进内室,只见申时灵手里握着一条从箱子里搜寻出来的白玉带,即便泪流满面,眼神却十分坚毅,似乎是在与他决裂。
“这条玉带,是阿柔的高祖父传下来的。当初你离京的时候,她背着她父亲偷偷把这条玉带送给你,是觉得你可以传承她父亲的意志和抱负,成为和她父亲一样英武正直的大将军。可现在,你辜负了她的信任,即使你今时今日已官居一品,也没有资格佩戴它了。”
说罢,申时灵便扬长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