胸口。
谢春芳虽还不是太监中的第一把手司礼监掌印太监，但也在太子的信任下掌管东厂锦衣卫多年，宫中追随者无数。
故而安清殿里发生的事，在谢锦姝出来前，便有人赶着去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。
“我瞧你非但不像害怕的样子，胆儿还依旧肥着呢。陛下喊你去领赏，你领过谢恩便是，提那么多无用的东西做什么？就不怕一不小心得罪了人？”
谢锦姝掩饰着心慌，眼神虚浮：“哥哥，你都知道了。”
“你一走，我这心里头就觉得要出事，特意赶了过来，果不其然，叫我给猜中了。”
“哎呀哥哥，我这也不是成心的。”谢锦姝眨了眨眼，“我就是觉得，陛下缠绵病榻多年，看着怪可怜的，我既然都来了，不顺便给他想想法子，拿了人家那么多金银珠宝，心里难安。”
“碰巧拟了个还像样的方子，就真把自己当神医了？陛下身边有的是能人为他分忧解难，何时轮到你个小丫头片子去出这个头？！”
谢春芳火气一上来，差点就没忍住赏谢锦姝两个脑瓜崩。
谢锦姝被训得无地自容，低下头鼓着腮帮子思考了一会儿，抬眸道：“哥哥这样教训我，难不成是担心姓申的来报复我？”
谢春芳一愣，仔细审视起这个不同于往日的小妹来。
谢锦姝被瞧得有些心虚，放低了声音：“那申大爷不过一个小小的户部主事，还没哥哥您一个指甲盖有能耐呢，我不明白，哥哥在担心什么。再说了，他们有胆量干坏事，就该想到会遭报应，咱们无需感到亏心。”
“你哥哥我还不至于沦落到怕一个户部主事的地步。我担心的人不是他。”
“您的意思是，申鸣毅背后有人？”谢锦姝一愣。
谢春芳见她终于开窍，“嗯”了一声。
谢锦姝听得暗自心惊。
谢春芳的势力范围，似乎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大一些。她从前在申家的时候，并未听说过申家有哪个人与太监有过来往，而他却似乎对申家了解得很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