胀之症,结果自然是被宋徇给一眼否决了。
谢锦姝虽白捡了原主一身医术,却仍旧改不掉从小一看药草名就头脑发昏的毛病。她捡起一张泛着清淡药香的纸笺,一本正经地:“这张方子里的几味药与百里藤同属一个种属,或许可以试一试?”
宋徇正埋着头愁眉不展,闻言一顿,惊讶道:“你知道百里藤?”
“当年奇迹般治好陛下的神药,天下哪有医者不知?我哥哥当初甚至从陛下那求来了一点碎渣渣,拉着我彻夜秉烛的研制,企图能找出替代品呢。只可惜,此药就如仙界神草,哥哥试了上百个方子,试出来的药效却都总是差那么一些,所以后来就不了了之了。”
谢锦姝叹了口气,作惋惜状。宋徇却从中品出了旁的意思。
“自打薛武正公去后,世间就再无人能寻到百里藤的踪迹,太医院那帮医术精湛的太医,终日都犹如盲人摸象,你哥哥既有这本事,怎从未与我说起过?”
“哥哥......哥哥他做事总是精益求精,兴许是觉得没有十足的把握,不想在陛下跟前卖弄吧。”谢锦姝心虚地答道。
宋徇盯着那张被吓得惨白的小脸,伸手从她手里抽出那张药方,表情似笑非笑的:“他跟了我十多年,我焉能不知他心中作何想。”
不过就是母亲和舅舅离去的事情让他改变了主意。他谢春芳虽是陛下的臣子,却向来把东宫放在第一位。
谢锦姝揉了揉手心的汗,试探道:“那殿下是如何考虑的?”
宋徇沉吟了片刻,“在病榻上挣扎了这么多年,父皇早到该安歇的时候了。可父皇一旦走了,萧殿元成了辅政大臣,坐在那把龙椅上的我怕是会忍不住......那样话的,后果将不堪设想。”
即使不懂朝政,谢锦姝也能感觉到太子的处境艰难。
他知道自己该忍,却也怕忍不住。
如今朝堂之中,萧殿元的威望是如日中天。据传,萧殿元对于权力的掌控欲望很大,性格暴躁如火,一旦叫他察觉到宋徇知晓杀母的事与他有关,为了自保,他难说不会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