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立宣拿出来的是一张誊写的医案……记录内容是有关腿部扭伤。
池愉看了一眼,无语的提醒道:“这上面是新墨,大约是两三天前才写的,你家案子是今岁春季所出。”
“大人果然睿智,这是学生抄写的,原件学生没敢随身携带,怕会在龙舟赛时,被湖水浸染。”
听完沈立宣的解释,池愉冷笑了一声道:“你若真有证据为何不去堂前鸣冤?人命大案,本官还能不管吗?”
“你特意跑来龙舟赛上搅扰,闹得全县百姓皆知,不过是想把本官架起来,必须给你一个说法。”
“但是,沈立宣,你记住,本官要的是证据,你这样闹腾,也没用,没有证据,不会有别的结果。”
沈立宣一步不让的说道:“这就是证据,我问过了,我家的案子发在三月初三,可我娘三月初一的时候脚就伤了。”
“她根本不可能在第二天还跑去摘菌菇……除了她,我们家就没有人上山,这菌菇子,不是我娘摘的。”
池愉淡然道:“你说的本官已经查验过,据你家邻居白氏,以及你们村医胡武所言,你娘就是三月初一上山摘菌子的时候,扭伤的脚。”
“若是初一扭伤,初二再食用菌子,初三发作,完全能对应的上仵作之言,沈立宣,如果你的证据是这个,只怕浅薄了些。”
最后,池愉显然已经没什么耐性了。
他站起身道:“看在你事出有因的份上,这次
本官就不计较了,下次如果再有新的证据,请到衙门鸣冤,而不是闹这样的把戏。”
说完,池愉懒得再应付沈立宣,带着谷鸢转身就走。
回家后,谷鸢张罗着开始煮粽子。
池愉帮不上忙,只好取了冰桶去巷子外买冰。
他回来的时候,谷鸢已经把粽子过了几道井水降温,洗了手便可以吃。
粽子是谷鸢昨天就包好了,过水蒸了一次。
今天再煮也只是为了让粽子软糯适口些。
所以一会就好了。
池愉一边剥粽子,一边问道:“都什么馅料的?”
“家里也没什么食材,我只包了豆沙粽和白米粽。”
谷鸢剥了一个白米粽,就着她自己熬的桂花糖浆,正吃的香。
池愉忍不住有些幽怨的问道:“我的呢?”
“我还以为你不爱甜口呢。”谷鸢笑道。
说完,她就把放糖浆的碗往两人中间推了推。
池愉笑了笑,也没反驳,只是小口小口的吃着粽子。
这天有些热,两人胃口都不算好。
二两重的粽子一人吃了一个,便饱了。
谷鸢之前怕池愉不够吃,热了三个,现下多了一个,只能又挂了起来。
洗漱完,两人都很有默契的躺回屋里,靠着冰鉴,各忙各的。
池愉在写信,谷鸢则是在看信。
谷鸢看的信是韩氏寄来的……也不是太巧,她和杨氏在路上错过了。
她的信到的时候,杨氏已经启程回了阳城。
谷鸢闷闷的看完回信,也不知道能说什么。
她抬头看到
池愉,没话找话:“那沈立宣的事,真的……”
池愉听了这话,抬了抬眼,看了谷鸢一瞬,才说道:“很多事,耳听总是为虚的。”
“你看,就像刘主簿,关鹏告诉我,他的嫡母是安乐长公主之女,德阳乡主的奶娘,也就是暗示我,这人是长公主府的门人。”
“而你从孟燕娘那里,又听到了一个说法,说他是在帮大皇子与许山办事。”
“可是实际上,我在查他的时候,使绊子的人,仔细看看,多数皆是与徐家相关的人。”
“所以,你说他会是谁的人?”池愉说到这里,望着谷鸢笑了笑。
谷鸢闻言,心下一沉。
她还是因为前世的经历,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