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过两天两夜的搜寻,梁白还真把谢世璟与孟燕娘给找到了。
这崖下有山涧,所以常年雾气升腾,看着深不见底。
其实往下,不到两丈地便有陡坡。
谢世璟与孟燕娘一起摔到陡坡上,然后顺着坡滚了下去。
最后又被坡上的野草掩去了踪迹,所以才找了两日两夜才寻到。
两人伤的都不轻,但却并没有性命之忧。
甚至找到人的时候,谢世璟还有意识……只是孟燕娘小产了!
知道这消息的时候,汪承安的脸皮越发白了些。
两人伤着也不好移动,为了方便他们两人养伤,干脆把谢世璟与孟燕娘都就近送到了谢琥的府里。
毕竟他的府邸离得最近,而且人手也更齐备一些。
真把谢世璟交给苏氏带回驿馆照料,他也不愿意。
他是真害怕,在病中会被苏氏给活活气死。
谷鸢知道孟燕娘受伤的消息,还要晚些。
知道消息后,正好她才制成了一种可以消除疤痕的膏子,便拿了几盒,使人捎给了孟燕娘。
若孟燕娘不是在谢琥的府里养伤,谷鸢肯定要跑一趟……
但现在,她实在不想多生是非。
收到谷鸢赠礼时,沛珊游疑了一瞬,还是把这事与谢琥说了。
谢琥听到消息后,一个人呆呆的坐在窗下,足有两刻来钟,都没有动。
谢世璟伤的比孟燕娘轻,是因为在马落下去的时候,他抢先跳了马。
加上他功夫不错,落地时下意识的护住了要害,因此静养
了几日,便缓了过来。
反是孟燕娘不只伤了内脏,左手也骨折了。
虽然这些天里,她偶尔也会醒,但昏睡的时候,却是占多数。
一日趁着孟燕娘起身喝药的时候,谢琥让沛珊把谷鸢送来的药膏给她送了过去。
孟燕娘捏着药膏盒子,半晌没出声,好一会才说道:“难为她还惦念我。”
沛珊温和的劝道:“岂止是谷娘子,汪将军也来过几次了,连福山侯夫人,也遣人送来了补药。”
孟燕娘全然被气笑了。
她叹了一口气道:“我想见见你家王爷,可以吗?”
沛珊自无二话的去传了信。
谢琥走进来,看到她已经大好的样子,便说道:“醒了?那我就通知福山侯府把你接回去了,老住我这也不像样。”
孟燕娘却悠悠的叹了一口气道:“你和阿鸢还在闹腾?”
“没有。”谢琥脸上掠过一丝不自然。
“没有?她怎么不敢来看我?”孟燕娘不信。
谢琥自己找补道:“呵,我这是什么地方?凭她想来就来?”
“行了,别嘴硬了,我这一次经过生死,想通了很多事。”孟燕娘幽幽的叹了一口气。
“什么爱恨情仇,在生死面前,都浅薄了……我是想劝劝你,放下吧。”
“谷鸢曾经和我说过,她这一生,不会像喜欢你一样,再无所保留,全身心的去喜欢一个人。”
“但是她现在清醒了以后,回首去看……那段时光,她是后悔的,也认为自己是错
的。”
“我和你三哥闹来闹去,最少到现在为止,我从来没后悔过……就算因为这样无人肯娶,我也没后悔过。”
说到最后,孟燕娘望着谢琥道:“你明白这其中的区别吗?”
谢琥想摇头说自己不懂,但他却做不到……
怎么会不懂呢?
他大约是懂的!
孟燕娘说到这里,不禁拭了拭泪。
她回想起在崖底时,谢世璟的话:“我只是想让自己活得更好一些,所以伤了你,对不住。”
其实在那一刻的时候,她也后悔了……
后悔年少时不知轻重的付出!
更心疼年少时,为他不顾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