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情份就不说了,重要的是了解,她该是比任何人都了解他的。”
蕊欣安安静静的等了几日,汪承安自外间回来,孟燕娘便递了梯子出去。
“婆母说要先抬了云锦进门,让蕊欣等着,你是不是得去瞧瞧她?”
汪承安举着茶盏的手顿了顿,一言不发的就想走。
他心中是不太想去见蕊欣的。
孟燕娘没说什么,只是看着他的背影,摇了摇头道:“是男人都这样薄情,还是我就没遇上过好男人?”
李嬷嬷知道她又想起了新平郡王,不由叹了一口气,没敢多劝。
汪承安都快走出院门了,却听到蕊欣在后面唤了一声:“郎君!”
回过头,看见她,汪承安
心里多少有些愧疚的。
只是云锦因为没名没份,日夜忧惧,胎气越发不稳,连医士都说要不能好好看顾,怕是不能安然生产。
他实在没办法了,才求到母亲面前,要把云锦先抬进门。
可是他与蕊欣也是多年的情份,虽然因为这三年分隔两地淡了些,却不是没有的。
蕊欣望着他笑了笑,走到面前低声道:“大娘子把文书给我了……奴婢知道郎君是惦念过我的。”
“只是我福气不好,不只是出身不如人,连怀孩子的福气也没有别人快,我不怨任何人。”
汪承安沉默了一会,才问道:“那你来拦着我干什么?”
“我……奴婢只是想看看郎君……”
蕊欣本来想说的话,最终没有说出来。
汪承安觉得有些莫名其妙,便也没想太多,只是哄她道:“蕊姐,好好歇着,我会照拂你一辈子的。”
蕊欣笑着点了点头道:“郎君有事先忙吧,是奴婢的错,不该耽搁你。”
汪承安又看了看她,许诺道:“你先回去歇着,我过几天就来看你。”
看见他离开的背影,蕊欣眼角隐隐有些泪流下。
但她闭了闭眼眸,很快便坚定的走向了孟燕娘的屋子。
孟燕娘以为她是拿到了汪承安的签押。
结果蕊欣给孟燕娘磕了一个头道:“大娘子,早在您与郎君成亲前,郎君就放了我的奴籍,让奴婢归良了。”
“现在既然这纳妾的文书没有办完,我便也不是郎君的妾
室,能否请您做个见证,我把这文书烧了,您放我自由离去,可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