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,更别提考上状元的书呆子也不少。”
“你就瞧瞧他的穷酸样,只身赴任,自己没个小厮,妻子也没个伺候的丫鬟。”
“过去也就最多能在县学里读点死书,能读好了四书五经,便算是祖上冒青烟了,至于算学,他只怕刚入门吧。”
刘主簿有些不屑的笑道。
算学虽然在举试里也考,但很浅。
真正深入的地方,县学里肯定教不了。
要另请算学大师教授,这样的开支不小,一般家庭负担不起。
加上举试不重视这门,所以多数的儿郎也不会学。
大半只有大户人家,或是富贾商户,才会请人教授家里的子弟或是女儿,方便他们以后打理家中庶务。
像刘主簿就是富贾商户出身,所以算学精深。
其实
这些账,钱霖也不太看得懂。
反正就是搬来搬去的套路,最后也不知道为什么,钱就少了。
因此这安阳县是流水的县令,铁打的刘主簿。
刘主簿在此位置经营二十余年,家中更是富甲一方。
钱霖原本也不想上贼船。
可是前任县令走时,就给他留的是这样的烂摊子,他糊里糊涂的押了印。
等年末汇账的时候,发现钱粮太少的时候,已经晚了。
都过了几个月了,总不能再去把前任县令翻过来吧。
于是,他只能跟着刘主簿一起欺上瞒下,帮着刘主簿周全,顺便也就慢慢拿用的顺了手。
现下看见池愉不像个糊涂的,刘主簿还没怎么样,钱霖就先心态不平衡了。
开什么玩笑,他、他的前任、前前任,都认了,凭什么现在池愉不认?
刘主簿看见钱霖一副气性都快压不住的样子,赶紧给他宽宽心道:“大人且放心,他就是寻上几个户部的郎官来看,这账面也不是那么好看出差错的。”
听了这话,钱霖想起当初自己是怎么犯的糊涂,不由问道:“要不要宴请他吃个席?”
闻言,刘主簿不由笑着道:“席面小人去打理,只是这池大人好生难请……”
“行,呆会我去邀他。”钱霖笑意满满的说道。
刘主簿赶紧给钱霖揖了一礼道:“那就有劳大人了。”
目送钱霖回了县衙,刘主簿赶紧自偏门溜了出去,吩咐家里小厮去准备宴席。
思量了片刻,
他又让人给家中夫人送了个信,准备招罗两个家养的美人过来。
临行前,刘主簿还特意叮嘱道:“告诉夫人,别舍不得,把西院里那两个最出挑的送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