谷鸢最后劝了谢琥一句,便加快了步子,往自己的宅子走去。
谢琥看着她纤细的背影,感到眼眶有些酸涩,终是没再拦她。
两人闹到如今这般,她肯偶尔给他酿个酒,已经很是不易了……
他终归不想把这点念想,也磨灭了。
谷鸢又在家里忙了两天,把应承给谢琥的酒都封好,又使人给他送了过去,这才和池愉正式出发。
虽然看到谷鸢为谢琥酿酒,池愉却没有多问。
只是两人离开江城郡城门时,他坐在马车上,望着谷鸢道:“这次应该是真的结束了!”
谷鸢‘唔’了一声。
两人相视一笑,池愉顺手伸手揽住谷鸢,把她摁在了自己胸前,手指无意识的抚着她的发髻。
谷鸢靠着他,发现比自己正坐着舒服些,便也没有挣扎,只是眯着眼开始小憩。
好半晌后,才
听到池愉突然抱怨道:“还是喜欢你散着发的样子。”
谷鸢微一侧头,才发现他指尖被她珠花勾破了一点薄皮,虽然没见血,池愉却一直在皱眉。
看出来男人是在变相的撒娇,谷鸢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池愉被她笑的有些不好意思,也跟着笑了,只是耳朵也渐渐有些生了热。
两人腻歪在一起,居然就这样互相依偎着睡着了。
池愉雇佣的是车马行的马车,所以车夫还是过去的白二叔。
但因为是长途,所以多花了些银子,马车租了一辆好些的。
两人花了行了三日,才正式离开了江城郡,进入了新平郡境内。
这一路都还算太平,所以谷鸢都有放松警惕了,甚至盘算着寻个县城休息两日再继续赶路。
老实说连坐三天马车,她有些受不住了,晃得全身都痛。
当然主要是白二叔也提醒他们要休息一两日,马蹄子都有些发肿了,再不好好歇歇,后面怕是更走不动了。
因着这种种原因,谷鸢和池愉进了春江县后,便决定在这里留下来休息几天。
池愉是赴任的官员,可以在官家驿站暂住,环境比一般的客栈好不少。
加上第二日不用赶路,谷鸢很是懒散的睡到了巳时才醒。
她睁开眼,发现池愉已经出去了,闲极无聊,只得依着窗看起外间的景色。
上辈子她在这春江县过了近十年,现在故地重游,真是心中滋味万千。
池愉推门进来的时候,便看到
她这样呆呆的出着神,不由轻笑道:“给你买了小馄饨,快来吃,呆会凉了。”
“好!”
谷鸢回首应道,笑容明媚。
不论如何,她终于要离开这些过往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