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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琥忍不住刺他道:“怎么?知道明天是燕娘姐的婚期,心情不好了?”
“又关你事了?”谢世璟平时脾气还算内敛,但今天却冲的很。
谢琥摇头道:“不关,我只是羡慕你身在福中不知福。”
“要是谷鸢也是侯府的女儿,我早就把她娶回来了……”
“你当然能这样说,你身后站着皇太后,还有太上皇给你留的福荫,便是陛下,也得斟酌着办。”
谢世璟又喝了一口酒,自嘲道:“可我有什么?我养在皇后宫里,却没有记在她名下。”
“既得不到一点中宫的福荫,还要处处受制,若我不听皇后的,便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。
”
“而且因为我养在皇后宫里,皇后也好、陛下也罢,都怕我生出野心,他们既要我给太子当磨刀石,挡箭牌,又害怕我真的把刀给磨断了。”
“那是宜春侯府呀,是在元光帝一朝,曾经一门三位军侯的孟家,就算现在没落了,余威尤在。”
“燕娘若是出生普通一点,我还敢向陛下提,可是孟家,是我能攀亲的吗?”
“别说是我,你见过那位皇子能娶孟家的女儿?”
说到这里,谢世璟冷冷的笑了一声道:“汪承安娶了孟燕娘……呵呵,你等着看吧,只怕大祸就在眼前。”
谢琥望着自己的这位三哥,忍不住道:“三哥,可你还是后悔了。”
“我很难过,也很想她,但唯独没有后悔,就算再来一次,我也会这样做……”
说到这里,谢世璟擦了擦眼角的泪道:“我也是个人,我也会难过,可这就是我唯一的路,我没得选。”
“三哥,既然如此,你当初为什么要招惹燕娘姐,她现在只怕恨死你了。”谢琥嘟嚷了一句。
谢世璟一仰脖子,把酒全喝了,这才小声道:“年轻的时候,不懂事,好多事……看得没那么透,何况,人的感情本也很难受理性控制。”
“就像你,要是能控制,你还会继续纠缠谷氏吗?不过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妇人,你何必如此……”
谢世璟话还没说完,便看谢琥露出了怒意,还一直瞪他。
他只得一笑道:“
倒是哥哥错了,喝多了,说错了话。”
“你不知道……”
或许是喝多了,谢琥忍不住自语道:“那时我们两人都快饿死了,她问我,会不会把她吃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