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张扬的裴氏,也赶紧起身施了一礼,站着浅饮了一杯,算是应了。
池愉与谷鸢就比较格格不入,夫妻两人都坐着未动。
谷鸢神色难辨喜怒,只看着茶盏,浅笑道:“说起来,近来喜事确实多,公子或不知道,燕娘姐与汪将军即将喜结连理……”
看见谢世璟脸上的笑容僵了瞬,谷鸢不由笑的更欢了。
来吧,扎心谁不会?
她继续笑容温柔的说道:“听燕娘姐说,公子与他们几人都是青梅竹马,感情一直甚好,不知道备了什么样的大礼贺两人新婚?”
谢世璟的呼吸明显乱了乱。
但他很快笑道:“打听这个干什么?本王送什么,难不成你要比
照着送?”
说完,谢世璟神色凌厉的扫了扫谷鸢与池愉,轻蔑一笑道:“怕是卖了全部家当,也凑不出来吧?”
“当然不是,我是什么身份,怎么配?不过是好奇一下,什么叫人间富贵。”
谷鸢说到这里,淡然一笑道:“毕竟我只是一个卑微的县尉之女,缺少见识,也不懂事。”
“老六听你这么说,大约会很难过,但本……我可不是老六。”
谢世璟虽然看着平静,但骤然间听闻孟燕娘要嫁人了,对他的打击还是有点大。
所以他说话时,也比平时尖锐不少。
谷鸢看了谢世璟一会,不禁摇摇头道:“你确实不是他……我真为燕娘不值。”
“呯!”
谢世璟把茶盏重重的放在桌案上,脸色极差的看着谷鸢道:“你有什么资格提她。”
“路见不平还能人人铲呢,我就随口说几句话,一没辱骂皇族,二没指天骂地,难不成,还犯什么王法了?”
谷鸢说完,一脸求证般的看着谢世璟道:“若是真有,还请赐教。”
“应该不曾。”
谢世璟没出声,反是池愉淡然的笑着道。
池愉说完,还认真的又问了一遍:“在下虽然不才,却自十三岁起开始通读刑统,律疏,对嶭先生批注的大韶刑事录,更是通文背诵,确实不知道有这类的法规,若公子知道,还望赐教。”
谢世璟被池愉气得倒吸了一口气,不由挥挥手道
:“其他人都下去。”
杨婷儿和裴氏早就不想留了,闻言赶紧走了。
谢世璟的侍卫更是麻利的清了场。
看见闲杂人都退了出去,谢世璟这时候才望着池愉笑了笑。
他转而看着谷鸢道:“状元郎求陛下赐婚,你是不是很感动?可是你有没有想过,状元郞又得到了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