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这种粗茶,谢琥是不屑喝的。
他坐在凉亭里,看着池愉,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道:“你离开数月,就不担心本王时常来‘看望’故人吗?”
看望两个字,他说的格外重,内里的暗示与羞辱不言而喻。
池愉平静的笑了笑,没有应声。
谢琥继续道:“池先生心宽,本王佩服!寻常男人,怕是忍不得妻子与故人来往过密。”
谷鸢本来已经进屋了,但隐约听到他这话,忍不住又冲了回来。
凉亭里的两个男人都被她吓了一跳。
池愉有些安抚的就要伸手过去握住她的手。
谷鸢却向后退了一步,只冷冷的盯着谢琥。
谢琥脸上也掠过了一丝尴尬。
他嘴唇动了动,想要解释,又不知道能说什么。
他就是看到池愉似乎心情不错,忍不住想刺刺他,并没有其他意思。
他不想看到她
这么仇视的目光。
谷鸢看着他,轻声质问道:“殿下,我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吗?”
“我只是想过自己的日子,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?”
“你为什么总希望别人以为我和你有一腿,一定要让人人觉得我是个荡妇才行吗?”
若是别人敢对谢琥这样大呼小叫,谢琥早就发作了。
但现在他只是定定的看着她,半晌没有出声。
反是一侧的庆乐呵斥了一句道:“大胆,你怎么和殿下说话呢。”
“呵,你要我怎么说话?你家殿下在我的夫婿面前这样挑三拈四的,还要让我怎么说?”
谷鸢瞪着谢琥道:“我受够了,你要不然现在就杀了我,否则就离我远一点。”
“我也不想这样,凭白让人笑话……”谢琥低低的应了一声,然后再没说别的,转身走了。
庆乐两脚颤抖的跟了上去。
谢琥一直走出去很远,才出声道:“把人撤了吧,以后……都不用派人了。”
庆乐尤自不敢相信,忍不住追问道:“是暗中保护谷娘子的人吗?”
“以后谁也不许在本王面前提……”
谢琥说到这里,深吸了一口气,步子也越走越快。
直到回到王府的三驾马车前,他一个掠身跳上了马车,便像被人抽了骨一般,软倒在了车内的小榻上。
倒在车榻后,谢琥忍不住一遍一遍的回忆今天发生的一切。
每想一次,心都绞着痛。
蓦地他想起,为什么觉得之前谷鸢那个表情很
眼熟了。
原来他见过的,只是隔了一辈子,他都差点忘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