挥手,自是有人送上了热茶。
李兴捧着一杯热茶,紧紧攥着茶盏,指节寸寸发白着。
他却毫不在意,好像只有这样才能从那滚烫的瓷杯上,汲取到一点温度。
“好些事,我真的不知道,我只知道她名唤白素娘,还十分擅长刺绣,性子也温婉。”
“我认识她的时候,已经娶了妻,她也有二十来岁,我只知道她下面还有个弟弟,但病的很重,急需要钱,所以愿意自卖自身。”
“那时候我的元配进门数年无所出,便做主为我纳了她。”
李兴说到
这里,嘴角渐渐浮起了一点点笑意,似乎能看出来,当年两人应该也曾经有过缠绵旖旎的风光。
“她嫁进来以后,这十来年间,为我生了三个儿子,两个女儿,最小的儿子才五岁,我当然不想让她出事。”
“我也不知道她干了什么,只知道前些时候,她一直夜里经常独自垂泪到天明……怎么问她也不说。”
“后来有一日她突然回来,衣衫上全是泥,再后来她便说病了,再不敢出门……我是真的不知道她掺和进了什么事。”
“直到前些天,有人去查访那车夫的生平,她才慌了神,对我说,她有把柄在人手里,那人要她做一件事。”
“再后来,你们就看到了,她说让我把这药包,下在这些人吃的草药里,她说这不是毒药,只是喝了,能让他们再虚弱一阵子。”
“我拿了药以后,也去药房寻人看过,他们说是生附子之类的,确实只是寻常之物,我这才准备帮她。”
“但我从来没干这样的事,拿了这药包,来回走了很久,也没下定决心,便被你们发现了。”
池愉知道李兴说的不尽不实,还有很多细节之处,他在为自己掩饰……比如他说什么都不知道,这只怕未必。
只是便是知道,他也不敢认,毕竟与西祁余孽有染,还为她做了这么多的掩饰……这罪名只怕比杀人也轻不了多少。
李兴心里也清楚这一点,所
以才会抱着一丝侥幸,想要为白氏掩饰此事。
池愉却没点破一切,只是笑眯眯的等着李兴画押,这才对包大点吩咐道:“都听清楚了?快去锁拿白氏,别让她跑了!”
“你诈我!”
李兴恍然大悟,不由失态的尖叫,满脸的不甘与愤怒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