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道:“姐姐不去查查是谁下的手吗?”
“七殿下与太子殿下自会去查的,你从今天开始,要学会的是闭嘴。”
太子妃甩下这句话,便没再理会汪彩鸾了。
……
适夜,池愉在城楼上,终于看到了那些怪异的‘人’。
他们如同疯子一般,一步一步的走下护城河,便是被水淹了,也毫不在意,只是‘嗷嗷’的叫唤。
并且个个都不会水,偶尔有一两个没有向城楼走来的,游荡到了树林间,也形似疯颠,只会对着树木疯狂的撕咬……
只看这作派,就不是正常人。
出了这样的事,守军如何也不肯放下吊桥,只肯用吊筐把人放下去。
可是护城河宽近八丈,水里还浮着那些不知是人是鬼的疯东西,真要下了水,只怕难免受伤。
这隆冬里,在水中
,便是寻常伤势也甚是难受,何况这些‘人’咬伤的人,皆也变成了这类毫无神志之物。
池愉自是作不出来逼着下属去这般送死,他看过一夜,便询问道:“护城河里可否下船?”
“下不得,这河里,星罗分布着两千多根石柱,毫无规律可言,船下到河里,只怕很快就会撞柱搁浅。”
听了兵士的解释,池愉不由皱了皱眉。
那就只余一个办法,第二日他们先行出去,白日里在旷野制好掩体,晚上就近观察,最好再套上一两个,交由莫咸查验。
心下有了计较,池愉便也没在城楼上继续耗,反是回了官驿休息。
只不过,入内的时候,却被坐在驿站楼上的姜芷看了一个分明。
陈庆凯将姜芷安置在官驿,自己出城办差去了。
他这一走,已经有四十几天不曾回来。
姜芷住在官驿,便是住处不要钱,但吃喝用度,什么都要花钱的。
特别她还喜洁,每次沐浴便要另使五十文钱,才能请人送一大桶热水上来。
加上陈庆凯才走的时候,她并没想到人会这么久回不来,难免大手大脚了一些。
所以不过四十几天,已经将陈庆凯留下来的十两银子,花的七七八八了。
因此今天她点过自己不多的银钱,正扶在窗头发愁,却听到下面一阵嘈杂,不由探头看了一眼。
结果正正好瞧见池愉进来。
姜芷内心一动……她现在虽然已经跟了陈庆凯作妾,却也还是
对池愉有些念念不忘。
毕竟是年少时一眼倾心过的人,便是嫁不了,尝一尝也是好的。
人只要堕落下去,便再没有什么底线。
原来她也曾是贞静的大家闺秀,可是自从为了活命舍掉廉耻以后,便再也没什么顾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