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琥看着谷鸢,心里又痛又涩,好半晌才问道:“那为什么现在不陪我?我现在也很需要你。”
谷鸢嗤笑了一声,淡然道:“你从来都不需要我,就算沦落为战俘时,也是你在庇护我,一切都是我在自我感动。”
“所以你在舍弃我的时候,毫不在意……殿下,我不知道你为什么,突然对我这么执着,但是真的没必要,我这样的女人,你王府随便能抓出几十个。”
“可她们都不是你,她们都没有像你一样陪着我经历那么多事。”谢琥低低的应了一声。
最后他旋即笑了笑道:“去煮汤吧,我还等着喝呢。”
之后,他有些疲惫的走出厨房,坐在院子里的小亭里,痴痴的想着心事。
谷鸢把汤端上来的时候,谢琥拿着汤匙慢慢的喝……确实鲜美可口,比他记忆中的还要好吃。
或是因为喝到自己想要的汤水,心情比较好,谢琥突然笑了笑道:“你知道他干什么去了吗?”
虽然谢琥没说这个他是谁,但谷鸢却明白指的是池愉,不由微抬起头道:“什么?不是去办案吗?”
“哦,是办案,可办什么案,你知道吗?”谢琥笑眯眯的问道。
谷鸢心下一沉,盯着他道:“你想干什么?”
“我不用干什么,不论你信或不信,这件事从头到尾,我都没干预过。”
谢琥看着她有些防备的眼神,心情不佳的放下了汤匙。
“是什么大案吗?会有危险?”
谷鸢因谢琥的神色,心下略略有些发慌了。
“他怎么和你说的?”谢琥有些好奇了。
“他没说什么,就说是出外差……”
对于这事,谷鸢从头到尾都没多想,直到谢琥着意提了起来。
谢琥撑着脑袋,一脸慵懒的看着谷鸢道:“去王府给我做十天饭,我告诉你是什么事。”
谷鸢知道天下没有白来的好处,但谢琥这也太会见缝插针了!
见她垂头不语,谢琥又许诺了一句:“还给十两银子当工钱……只是做饭。”
“你就不能痛快一点告诉我吗?说的不上不下的,看我为了别的男人屈服,你就高兴了?”谷鸢忍不住扎了他一句。
“开不开心是我的事,反正你就说答不答应吧。”谢琥冷嗤道。
“你说吧。”谷鸢纠结了半刻钟,实在抵不住内心的好奇与担扰。
条件是谢琥自己提的,真看谷鸢屈服了,他也确实不太高兴。
他不由咬了咬牙,正在努力忍下这口气。
谷鸢可懒得理会他的心情,反而还催了一句道:“到底说不说?”
谢琥磨了磨牙,还是老实的说道:“他去了大黑山,不过这案子就有些不一般了。”
“那一代发了时疫,不少人得了寒症,原也不算什么大事,但是……”
“什么?”谷鸢看出谢琥想吊她胃口的表情,很机灵的顺着他的话问了一句。
谢琥平静的说道:“上辈子,你也知道,大黑山一带的事,后来是谁去平的。”
谷
鸢当然知道,五福县的纠纷,当时是汪承安去平的。
后来汪承安还被益州卫大将军许辉下令关在了城外,不允进城……
最后不知道怎么就传来了汪承安叛逃的消息。
只是那时候她人在王府,地位又低,很多事并不清楚。
谢琥看见谷鸢点头,才继续道:“那许辉也不是个蠢货,他敢这样做,他的副官,监军轻易也不能答应,可是那时候,他们都答应了,你知道为何?”
谷鸢不知道,只能老实的摇了摇头。
“因为大黑山那一带,有些人得了寒症之后,居然会诈尸,而且还会咬人,咬过的人,也会得上那种怪病,就像传说中的……”
谢琥说到这里,把那两个字给吞了回去,但谷鸢也听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