县后,两人很是安静了一阵子,池愉甚至亲自动手在小院里,给谷鸢搭了一个秋千。
做好的时候,谷鸢有些迟疑的问道:“你又把当我小孩子了,我才不爱玩这个呢。”
“你本来就比我小。”池愉笑了笑,好脾气的说道:“我爱玩行了吧。”
言罢,他把她抱上了秋千,就荡了起来。
说是不爱玩,其实谷鸢眼眸亮亮的样子,却是骗不了人的。
谷鸢没好奇池愉怎么解决了池家的麻烦,池愉也没有追问杨家的事。
两人达成了一个微妙的平衡……各自解决自家的麻烦,没有得到对方的请求前,都不擅自多管闲事。
这种状况,或许不够亲昵,但暂时来说,两人都觉得还算舒适。
如此很快就入了秋,在立秋前,有关池愉的调令总算下来了。
拿的调令的时候,池愉望着谷鸢笑了笑道:“咱们要去江
城了。”
谷鸢这几个月跟着陈梅娘一起,零零散散赚了些银子,不过日常开支也花的七七八八了。
她把两人的家底堆在一起,仔细盘点了一番,居然只有二十九两银子。
这点银子要去江城安家,着实有点难。
好在谷鸢的名下的地契已经补回来。
谷鸢干脆与池愉商量道:“把这些地卖了吧,反正咱们以后回来的可能性小,也没适合的人打理。”
池愉闻言看了她一眼道:“正好说去金山县拜访你伯父,一直没去,到时候便把这些地也一并卖给他好了。”
谷鸢应了一声,也觉得这样正合适,也免得被人说她倒卖祖田。
新任的教谕还没到,好在原来的段教谕还在,倒也能临时顶一顶。
所以池愉便把事务都与段教谕交接了一番,又将家里箱笼大半托车马行运走了,这才轻身上阵带着谷鸢回了金山县。
自从上次离开金山,谷鸢已经有两年多没曾回来了,看到谷家大宅如昔,不由神色微动。
池愉带着谷鸢去敲了门,只等了小半刻钟,谷鸢的伯父谷福便亲自迎了出来。
他很是客套的说:“阿鸢也是,回来也不早些说一声,伯父也好让人去迎你们。”
谷鸢看着伯父浅浅的笑了笑,心里并没有太当真。
不论是前世,还是今生,在谷家落难的时候,这位伯父都没有管过她与杨氏的死活。
特别谷鸢经过上辈子那二十来年孤寂的时光,自不可能还
对谷家有太深的归属感。
这次回来,除却因为池愉帮她补办地契的时候,由谷福出面作了保,还因为世人重家族。
她与池愉即将远行,若不来家祠告别,肯定会被人说闲话。
否则谷鸢觉得自己这辈子,都不会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