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色便缓和了下来,谷鸢便没与他对骂。
她只望着吴氏道:“我是不是胡说,等阳城回信便知道了。”
“你不能去信阳城,你不能让人知道我回来了。”
吴氏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:“让他们知道了,他们会追过来的。”
谷鸢没问吴氏怕的是谁,只是笑着道:“若要追过来,早就追来了,他们能不知道你原籍在这?”
吴氏闻言心有些慌,忍不住后退了一步道:“那就让他们来,一些外乡人,到了这里,还能翻天。”
李春娘到这,便听出来,吴氏是真闯了祸。
她不由气得脸色大变:“好呀,你享福就想不起我们,闯了祸,却知道躲到这里来,也不怕害了我们。”
说到这里,李春娘抹着泪道:“
大郎,你看到了,她就是这样当娘的。你还和人讲亲情,她却只会祸害你。”
“还有你三弟也一样,只不过施舍点东西给咱们,一点忙也不愿意帮,他们就是从骨子里看不起我们。”
“你说说你,当年要那么为家里牺牲什么?他们要读书,你也该读书,不但不用干活,现在还可以当官……如何就要留在村里过这样的日子。”
听了这话,谷鸢忍不住笑出了声道:“干活的苦,只要愿意就能吃,可读书的苦,却是有门槛,不是谁想吃,就能吃的了。”
“全国多少学子,穷极一生,连童生试都过不了,你以为只要愿意读书,就一定能读出来吗?”
“好呀,你果然是看不起我们。”李春娘哭得更凶了。
吴氏也脸色极差的望着谷鸢道:“我儿子有本事,那也不是天生地养的,要没我们这些人供他读书,他现在也还是村里一个放牛娃。”
“他以前的艰辛,你从来没有付出,现在一嫁过来,就只知道享福,不孝顺婆母,也不敬重兄嫂,甚至连银子也不给,谁家要你这么个搅家精。”
“呵呵,可惜,我和池愉是天子赐婚,你要或不要,想或不想,只怕你只能受着,怕是不能再休我一次了。”谷鸢笑眯眯的回道。
本来她留下来,像池怀说的帮着喂喂鸡什么的,也是可以的。
可这些人太不知足了,把她就当苦力一样使,恨不得她把家里的活
全干了。
那不好意思,她还真不伺候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