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官祖籍于此,家中也算薄有家财,还有几处空闲的宅子,不知殿下,可愿屈就?”
万千鸿硬着头皮说完这话,便赶紧行了一个大礼。
谢琥看了眼众人,没应,但也没回绝,只道:“先进城。”
听了万千鸿的话,陈庆凯才想起这事来。
原本这小县的官驿就只有三十三个房间,其中唯二的两个上房,还被他和姜芷占了。
现在谢琥去了……一时之间,还真无处安置。
而且谢琥这一行是大队伍,光是侍卫目测就有四十几人,还有随从和普通步卒,约摸共百人。
这一堆人,要想在官驿住下,只怕真的有点难。
万千鸿这会心里已经对姜芷没什么想法了。
他只希望这时候能有机会讨好一下谢琥,便是不行,最少也要就近观察,如有万一,也能早做准备。
这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入城时,五福县令陈墨也急匆匆赶了过来。
在来的路上,陈墨已经把万千鸿和陈庆凯来回咒骂了无数遍。
知道王爷要来了,居然谁都不通知他一声。
让他这个本地父母官,居然是最后到场的,着实尴尬极了。
陈墨倒是想扫榻迎接谢琥。
可他祖籍阳城,来这五福县里也是外任,妻子与长子都留在阳城代他孝顺长辈,身边只留了一个良妾伺候。
这情况,陈墨自不可能在这里置办了大宅,若是如此,只怕家中妻子与父亲都饶不过他。
所以他虽然到任五福县令也有数年,
但却还是住的县衙所配给的小宅院。
那宅子,去了杂间,能住人的屋子,就是加上耳房这类小间,也不过才十一间,如何可能接待下谢琥一行人?
何况他的大女儿虽然已经出嫁,但小女儿却是待字闺中,而且明年就要及笄,此时招待这么一批外男,也很是不便。
之前谢琥也来过两次,但带的人都不多,也就在官驿安置下了。
这次,陈庆凯带队来搜山,便带了三百来人。
后来万千鸿又带了一批属官和随从,共有四十七人。
便是在大黑山下就租用民宅有了据点,安置了些兵士和随从,这官驿也早就人满为患了。
谢琥听说官驿真住不下他,不由又气笑了。
他正准备打发人去寻个闲置的宅子租下来用,却听万千鸿再次旧事重提。
他仔细打量了万千鸿一番,终是点头允了。
万千鸿提供的宅子,是他自己在五福县里的旧宅,经过这些年的修整,已经是个三进三出的院落。
为了让谢琥住的舒适,万千鸿赶紧催着家里的人,把宅子里原本住着的十几个通房美妾,都打发了出去。
不论那些女人怎么又哭又闹,反正到了夜里,屋子已经基本收拾了出来,谢琥总算带着人能安生的住下了。
第二天,万千鸿便借着接风的名头,领着陈墨、陈庆凯一起,要给谢琥办个接风宴。
万千鸿的宅子,虽然没有谢琥的王府大,却也有个水榭。
因是夏日炎炎,
这接风宴便摆在了水榭。
谢琥虽然出席了,却没什么兴趣,只浅饮了几杯,便早早退出了宴席。
这院中小水塘或了为了意趣,居然泊了一只乌篷小舟。
谢琥看着不错,便上了船。
上去后他才发现,池愉居然半躺在乌篷深处,似在小憩。
谢琥上船时,小舟荡了荡,池愉这才睁开了眼眸……
两人互视了一瞬,池愉赶紧坐起身,抱抱拳道:“行礼不便,还望殿下见谅。”
谢琥‘唔’了一声,也倚着乌篷坐下。
这船不大,坐下两个大男人,便有些挤了,吃水也有点深。
迎风一荡,舟面溅入了几点池水。
池愉看到这情况,更无意停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