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承安:……
谢琥继续微笑!
在谢琥眼里,上辈子姜皇后做过的事,早就该死十次有余。
只恨他当初知道的晚,后来太子登基后,又对他一直怀柔施恩……
所以这辈子,他看在太子的份上,才没马上与姜皇后拼个你死我活。
现在看来,他错了!
这一刻,同时觉得自己错了的人,还有池家老二,池忆的妻子陈松筠。
陈松筠扶着高耸的孕肚,看着面前正在哭闹不休的几个妇人,只觉得头痛欲裂。
现在闹事的是,池忆的大舅母杨翠花,二舅母钱娟娘,三舅母杨瑞娘……以及池忆的亲娘吴氏。
陈松筠要是知道这几个妇人这么厉害,当初她是怎么也不会让她们进门来的。
刚来的时候,她们说的可好听了,就是来帮着家里干活,赚点家用的。
反正工钱又不用她给,她乐得有人伺候照料,自是不会反对。
可没想到,吴氏根本没打算出工钱,现在正带着这三个老娘们,逼着她给钱。
陈松筠冷着脸道:“这养家糊口,都是男人的事,娘问我要银子,不合适吧。”
她说话口气高傲,半点不把吴氏放在眼里。
吴氏早就受够这儿媳妇的气了,不由把脸一抹道:“这说什么话,为了娶你,我们家卖了田卖了地,还在外举了债……给你的聘礼却是半点不打折,光礼金就花了二十两。”
“呀,这女伢子是镶了金,还是镶了银呀,礼金就二十两,要我说
村里的阿菊生得比她好,还能干活,给二两银子,都要乐得把你这婆婆当神仙伺候。”杨瑞娘立即捧着吴氏道。
钱娟娘也不甘示弱的继续道:“可别说你是什么大小姐啦,我们家三儿娶的媳妇,亲爹是县尉,可不比你爹一个白身强?嫁过来也没你这么拿乔。”
陈松筠的父亲虽然是贡生,却没有任过职,听着清贵,却算不得真正的官员。
这本来就是陈松筠的一处心病,此时又被钱娟娘拿出来踩,她不由也恼羞道:“既然这样,你们又休了人家干什么?”
“何况卖田卖地,又与我有什么关系,你们不反醒一下,为什么家里这么穷,娶个媳妇儿还要卖田卖地,反而还好意思与我说?”
吴氏哼了一声道:“谁家姑娘有你这么多事,我怀着他们兄弟几个的时候,还不是天天下地干活,就你娇气了?连件小衣裳都要人帮着洗,你也不嫌丢人显眼。”
“就是,不过是才开脸的小媳妇儿,居然连换下来的小衣小裤,都要婆母帮你揉……说出去,谁家媳妇儿有你这样享福?”杨翠花也跟着指责起来。
陈松筠这几个妇人气得小腹坠坠的痛。
但她懒得搭理她们,径直就要回屋。
杨瑞娘和钱娟娘赶紧上前几步,一下拦住她道:“这不行,我们来你家这么多天了,又是挑水,又是浣衣,你必须给我们算工钱。”
“不爱干就滚。”陈松筠再忍不住的
怒声道。
“滚就滚,我就是去酒楼里洗碗,也能一个月赚一吊钱呢,在你家也干了一个多月了,你给我两吊钱,就算完事。”钱娟娘眼眸转动道。
吴氏脸色难看极了,以前在村里,家里的家务,还有大儿媳妇李春娘帮把手。
现在不但没有李春娘帮手,而且陈松筠还特别难伺候。
饭菜不适口就闹妖,逼着儿子出去买什么小点心。
丁点大的一包,就得二三十文钱。
衣裳也是,从来不穿隔夜的衣裳。
每天都要沐浴浣衣,洗过的衣裳,要是当天晾不干,还得用暖笼帮她给薰干。
最主要的是,她的衣裳,还都是上好的软料子,浣洗的时候,只能用手一点点揉,半点不能使力。
之前不过是用捣衣杵用力敲了几下,居然就给捶破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