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秦氏又晕了,谷鸢和池愉只能被请到一侧的小屋内暂待审理。
虽然知道窗外便有那叫包大点的差衙在守着,但夫妻两人本就不怕人听见,便如常的开始闲聊了。
“吴大人为什么要死呢?”
谷鸢有些不解的思量着,甚至问池愉道:“他那日下午来寻你是问什么?”
“我其实也没有太明白,他似乎是掉了什么东西,并且怀疑这东西在我手里。”
“我并没有捡到,不过我却也没有和他解释,显然他有些误会了,当即便脸色大变的打翻了茶盏。”
池愉解释完,又开始逐步回忆那天的对话。
他其实不只是没有否认,甚至因为吴县丞的神色太过奇怪,他还暗示了一下这东西已经交给了一位大人物……
在他的暗示下,吴县丞好像误会这东西可能已经到了郡守韩秋明手里,当即便神色大变了。
池愉没有捡到,自是不知道是什么物件。
想到这里,池愉不由眉心拧了拧……吴县丞的死,难不成真是因为丢失了什么重要的物件相关?
“你既然没有捡到,那吴县丞为什么会怀疑东西在你手里呢?”谷鸢跟着一起思量起了这事。
但池愉都没想明白的事,谷鸢更是不可能想明白。
夫妻两人商量了半晌,最后都有些困惑。
谷鸢最终只说道:“可惜,我没能看到秦氏的情况,也不知道她中的是什么毒。”
“一时好心,把自己拖累到这地步,后悔吗?”池愉闻言,不禁有些促狭的问道。
谷鸢却不甚在意的摇了摇头道:“这事一看就是故意陷害,有什么好后悔的,反而因着这样,咱们会有更多的线索了。”
“话是不错。”池愉淡淡的笑着,却没有把心下的担扰说出来……
毕竟这刘推官一看便不是一个不偏不倚的人,也不知道会不会认真查案。
谷鸢也知道池愉的担忧,伸手捏着他的衣袖摇了摇,指了指窗下。
池愉点了点头,示意自己知道。
等到天色大亮的时候,秦氏总算醒了。
又再次开堂审理,秦氏总算病恹恹的出来了。
她是苦主,自然被人扶着好好坐下,谷鸢却只能可怜巴巴的跪在一侧。
池愉看在眼里,不由抿紧了唇。
谷鸢倒没什么表情,只是等着刘推官问话。
刘推官一拍惊堂木道:“秦氏,你说毒药是谷氏给你的,可有见证?”
“没有,没有……池夫人没有恶意的,大人,我没有要告她。”秦氏哆嗦着解释道,看着越发楚楚可怜。
谷鸢一直平静的神色,在这一刻有一瞬间的破裂,她真快被这秦氏恶心的吐了。
刘推官又一拍惊堂木道:“谷氏,你有何话说?”
“既然秦氏不曾告我,便是无人首告,大人也无物证、人证,这全是一场子虚无有之事,小妇人不知道自己还要说什么?”谷鸢咬牙切齿道。
“下毒害人,是公罪,便是无人首告,本官也一样要治你。”刘推官冷哼道。
谷鸢猛地抬头,看向刘推官,一脸坦荡的说道:“那小妇人要说,我是无辜的,大人要治我,需有人证、物证。”
刘推官又哼了一声道:“带人证。”
谷鸢还真不知道能有什么人证,结果带上来的是那个女狱卒。
刘推官的心腹包大点还端上来了一个小托盘,上面放着零零散散的铜钱。
这女狱卒一进来,便赶紧跪下道:“小人再也不敢,再也不敢了。”
谷鸢看了女狱卒一眼,没出声,等着看刘推官如何作态。
刘推官一拍惊堂木道:“你是何人?仔细道来。”
“小人是清宁县下柳河镇人,本家姓王,嫁到本县柳家为妇,人称柳七家的。”
这女狱卒说到这里,偷眼打量了一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