控,请问我又从何处可得原料?”
谷鸢镇定的驳斥道。
刘推官觉得失了面子,心下恼怒,忍不住呵斥道:“你这小妇人嘴尖牙利,一看便知道不是个克守妇道之人……”
“我守不守妇道,与此案无关,大人在堂上这样意气用事,实难让小妇人心服。”谷鸢大着胆子又顶了一句。
刘推官恼羞之下,一拍惊堂门道:“池谷氏不敬上官,咆哮公堂,掌嘴五下。”
说着,刘推官就要丢令签。
池愉这时候突然站出来,大声道:“大人如此可是要屈打成招吗?”
刘推官看见池愉,脸色越发难看……他知道这是位状元郎。
更重要的是,他来之前,曾经
听郡守提过,想要把池愉调去当判官……
判官要比推官高半阶,江城郡有四个判官的位子。
年前有一位老判官因病辞官,所以有了一个缺位。
原本一直说要从八个推官里挑一个出来左迁,结果前些日子韩郡守突然改了口。
这让刘推官如何甘心?
在刘推官心里,这祸事最好真是谷氏干的。
有了一位这样的夫人,池愉别说是落难状元,就是名满天下的名士,也没人敢轻易提拔他。
池愉当然不知道韩郡守的打算。
只是他却也不是个傻的,看到刘推官神色明显有些不对劲,很是针对他们夫妻两人,便赶紧服软道:“贱内性子直爽,又一直养在深闺,有时候缺了分寸,还望大人不与她一个小妇人计较。”
“何况她身子不好,若是真用了刑,只怕后续再难应答,不如暂且记下,待事情真相大白后,再做计较,也显得大人宽宏明达。”
刘推官听了这话,也没觉得多入耳,只是他气势顿住了,便没有之前那般想打谷鸢了。
毕竟韩郡守很是欣赏池愉这位状元郎,若是真闹了起来,便是池愉失了机会迁任判官,只怕他也一样没戏……
主要刘推官心里清楚,除了池愉之外,也还有其他的竟争人选,可不能因为一时之气,为旁人做了嫁衣。
所以刘推官故作不知的问道:“你又是何人?”
“在下池愉,是谷氏的夫婿,原清宁县池柳村人,庚戌科甲
榜进士。”池愉恭敬的应答道。
刘推官却是嗤笑一声,淡淡道:“原来是状元郎,难怪敢在公堂上如此放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