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与我自幼订亲,在我家中一穷二白时,便被许婚给我,可是我却有些对不起她,因我没能调节好家中关系,她被家母赶走,被迫与我和离。”
池愉没有把责任推给任何人,全揽在身上道:“总之和离之事,全都是我的不是……所以知道她可能落了难,实在良心难安,无法坐视。”
雨慧公主看了池愉良久后,突然轻嗤出声道:“你说的是新来的谷娘子?倒确实是个美人,无怪乎你喜欢她……”
池愉被雨慧公主这话说的一怔。
他沉默了一瞬,才回应道:“确实是谷娘子。但我不懂,什么叫喜欢?如果说希望她过的好,算是喜欢,那便是吧。”
“那小娘子,我也见过一次,当真是生的楚楚动人,娇俏可爱。不过,你没去府衙寻人,反而来求我,便是知道她在何处,是吗?”雨慧公主自是知道谷鸢。
毕竟谢琥为了谷鸢,前几天被皇帝把头都打破了。
也是因为这样,她以为两人是两情相悦,便没去讨人嫌,反是帮着谢琥掩饰了不少。
池愉从来不在聪明人面前装傻,听了雨慧公主的问题,老实点头道:“是,我大约猜到了,所以也知道这事会让公主为难,公主若是不方便,不寻也无妨。”
“那你打算怎么办?去敲登闻鼓?或者说你们已经和离了,你又是她什么人?有什么资格管她的事?”雨慧公主句句讥讽,扎得池愉脸色都有些微变了。
好半晌后,他叹息了一声道:“公主殿下,这世上总该有公道的。”
“说什么公道,你又怎么知道她与别人不是两情相悦,毕竟对方是什么身份,你显然也了解,以她的出身,又曾和离过,便是对方府上的洗脚婢,只怕也比她清白高贵些。”
因想到这几日的相伴,其实只是池愉在为别的女人而布的局,雨慧公主心中越发不快,言辞难免越来越犀利。
池愉眉眸不动的听着她说完,这才平静的应了一声道:“公主何必这样说,她若真是洗脚婢都不如,对方又何必强留她在身边?”
“至于说他们是两情相悦……若真是如此,在下必然遥遥祝福,只愿两人岁岁安康,年年安宁。”
雨慧公主有些自嘲的笑出声道:“我倒是真想见见这位谷娘子有什么好了!”
说到这里,她眉眼一挑道:“若是她真的不愿意,本宫会把她带回来的。毕竟她是学院的先生,我也有保护她的责任。”
池愉不敢再多说,赶紧施了一礼道:“谢公主,公主大义……”
“不用拿漂亮话来架着我了,陪我聊聊天吧……”雨慧公主有些疲倦的说道:“其实我不爱下棋,也不喜欢赏画,我学不好这些。”
“公主巾帼不让须眉儿郎,想来喜欢的是游马春猎吧。”池愉不动声色的赞了她一句。
雨慧公主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道:“也不喜欢,说了你或许不信,我喜欢孩子,想当个贤妻良母,只想在内宅,吃吃睡睡,养儿逗鱼。”
池愉还真没想到这一点,毕竟都城传说雨慧公主的驸马可是死在她手里的……甚至她和前驸马的独女,也被她送归了驸马的本宗了。
看到池愉的有些讶然的神色,雨慧公主只觉得甚是畅快,有一种总算赢了他一回的舒爽,不由笑道:“看来真没想到。”
“那孩子不是我生的,也就一般民众不知情罢了。”雨慧公主说到这里,神色有些幽沉。
她深叹了一口气道:“所有人都说父皇在几个女儿中,最宠着本宫,却没人知道为什么。”
“因为我十三岁的时候,为陛下挡过一剑,那一剑切在腰腹,伤了根本,我终生再难有妊。”
“原来我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公主,也因为这一剑,总算在父皇面前露了脸,他开始把我当女儿看了,没让我和亲异邦,同意我在都城里挑个驸马。”
“我知道自己的情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