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谷鸢坐定了,谢琥才打发了其他侍从们退下,拿着酒杯道:“今天夜里陪我睡吧,我有话与你说。”
谷鸢眼眸睁大了几分,不禁开始思量起对策。
谢琥这时候却看似随意的说道:“燕娘姐,最近在我府上。”
说完,看谷鸢没什么反应,谢琥又加了一句道:“我三哥,可能也快来了!”
虽然这辈子还没见过面,但上辈子……孟燕娘待谷鸢算是不错的。
甚至后来谷鸢躲到新平郡,一路上也是得了孟燕娘的照拂。
谢琥又浅饮了一口,才低声问道:“我上辈子是不是真的很差劲?”
谷鸢垂着头,暗自翻了一个白眼,没有理会。
谢琥却在这时候,突然站起身,走过去,直接把谷鸢抱了起来。
谷鸢吓了一跳,不由挣扎道:“你说过,成婚前不碰我的。”
“嗯,我说过。”谢琥很平静的应道。
这样的谢琥让谷鸢觉得有些陌生,她有些慌了!
谢琥看着她的样子,居然还笑着安慰她道:“放心,我说过的话,我都记得。”
谷鸢:……
记得有什么用,重点得遵守呀。
谷鸢发现,一路走来,一直到谢琥把她放在床榻上,都没有见着一个仆从,好像突然间,他屋里的侍从全消失了一般。
“你是章和二十四年跟着燕姐娘去的新平郡,对不对?”谢琥也是这些天才慢慢想通了一些前世的疑惑。
在慌乱中,谷鸢突然听到他这般问,没敢否认,只老实的点点头。
谢琥低笑了一声道:“我就觉得奇怪,当时魏氏杀了彩鸾以后,魏氏的婢女说是因为彩鸾下了让魏氏颠狂的香料……”
“那时我去查了,魏家也查了,甚至内廷司也查了,查来查去,汪彩鸾的香料来源,最可疑的人便是冯氏香坊的老板娘……冯玉娘。”
“可是再找,这个人就消失了,与冯玉娘相关的亲眷里,谁也没能力在那时候把人送出去,直到我看到了燕娘姐,我才想起来,她也是冯氏的老主顾,你就是冯玉娘?”
谷鸢听到这些旧事,不由脸也冷了下来,淡漠道:“是,冯家也是江城郡的人。”
“当年江城被围城前,我和阿拾一起组织人手护送一些病弱之人逃命,秋娘姐姐说我当时帮过她……”
说到这里,谷鸢摇了摇头道:“不过那时候太乱了,我其实并不太记得这事,但因为这样,我伤重昏迷被人送到幼养所时,她一直对我用心照料。”
“又知道我没有身份,她想起失散了的妹妹冯玉娘,她便让我顶了冯玉娘的名字,在都城里讨生活。”
“其实很长一段时间,我活得就像行尸走肉一般,虽然很恨、很恨,却也知道自己很难有机会报仇……后来的事,你知道的。”
谢琥脸上掠过一丝恍惚道:“知道什么?”
“那时候,我与秋娘姐姐一起在都城里开了一个香料铺子,我容貌被毁,便只在作坊里制香,而平时铺子里都由秋娘姐打理。”
谷鸢说起这事,脸色越发的冷漠。
“一日我在作坊里,突然听到外面闹哄哄的,赶出去,才知道秋娘姐出事了!她被人一顿暴打,已经怀胎五月,都成型的孩儿,硬生生被打了出来。”
谢琥听到这话脸上满是诧异,几乎失声道:“你别告诉我是汪彩鸾做的?”
谷鸢摇了摇头,冷笑道:“我不知道,但动手的仆从,后来我们店里的小丫鬟去指认过,我认得他,他是你府上的人。”
看见谢琥还是一脸的难以置信,谷鸢感到真心可悲,只能有些讥讽的说道:“看来,这件事你并不知情……”
“你看,就是这样,对你来说可能不值一提的小事,我们这些人全是天一样的大事!”
“不过,我了解你的性子,你不会无端这样对一个妇人,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