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发这么大脾气,是因为锦露的话,让你烦心了吗?”在冗长的安静里,阿拾终归还是没忍住,问了出来。
谷鸢其实只是因为上辈子的事,心里讨厌锦露,不想让她在自己面前晃悠,这才找机会生事,把她打发走。
但既然阿拾想到这里去了,谷鸢也不好解释,便顺着她的话道:“嗯,不要说是王爷,就算是你们,看到我这张脸,也常觉得心慌吧……”
“其实,谁人不爱俏丽,说什么以色侍人,不得久长,可若是连色都没有,却恐怕让人多几眼的机会都攀不上,更别说伺候在侧了。”
谷鸢说这话的时候,声音不算大,却也不小,坐在车架上的锦露也隐约能听见些许。
锦露心里本就厌着谷鸢顶着这张如妖怪般的面孔,还要纠缠郡王爷,现在听了这话,更觉得谷鸢是在刺她,不由脸色越发难看。
阿拾却是认真的安慰谷鸢道:“你也别想太多了,王爷待你还是不一样的,这不,还特意遣了沛珊姑姑照料你,有沛珊姑姑在,你迟早能恢复如初的。”
谷鸢浅浅的笑了笑,并没有反驳这话,但在她心里,却是满满的不以为然。
谢琥待她能有多不一样?
她还真没看出来!
上辈子在谢琥日子顺利的时候,也不是没待她好过的。
在他身边当差的人,有谁不说,她是他的宠妾?
又怎么样呢?
在需要舍弃她的时候,他一样半点留恋也无。
而且那时候,她还怀着他的第一个孩子,可说是半点骨肉亲情都没有念,何况对她?
所以现在不论谢琥有多后悔,表现的多深情,她也不会再信了。
更不可能因为他的后悔,深情,而感动,或是再次付出真心。
在一个人身上,傻一次就够了,不可能会有第二次。
谷鸢心下这般想,却不可能说出来,反是一脸好像被阿拾安慰到的样子,缓缓道:“王爷待我有什么不一样的?你说说看……”
阿拾没想到谷鸢居然想听这些,一时之间,她尴尬的快想抠脚指了,但也只能硬着头皮道:“自是极好的。”
“你看,我们都是王爷的亲卫,王爷却遣了我们来保护姑娘,自是把姑娘珍而重之……”
阿拾说的干巴巴的,谷鸢都没听进去,锦露却听进去了,只觉得越发心酸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