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也不用在堂中下跪。
许评事又睨了一眼池愉道:“你又是何人?”
池愉施了一个礼道:“学生是丙午科举子池愉。”
许评事听说是个举人,不由皱了皱眉,却又忍不住道:“本县似乎没有池姓举人。”
“学生是清宁县人。”池愉只得又解释了一句。
许评事听了这话,不好再说什么,只冷瞅着冷二哥道:“你呢?”
冷二哥抱着还在昏沉的冷大姐,看着一侧的许婆子道:“某虽然没读过什么书,却也没有听闻苦主跪着,而行凶者站着的公堂。”
许婆子哼了一声,不甘不愿的便要跪下行礼。
许评事看着她刚弯下身,便已经沉声道:“婆婆年岁大了,还是快些起来吧。”
在场的人,有一个算一个,自是个个都看出来了这许评事的心有多偏了。
许婆子立即得意的率先出声道:“不过就是家事,我家儿媳妇闹着要与人私奔,被我发现了,她羞愤之下绝食相抗,却被女家横加指责。”
冷二哥一听便受不住了,大怒出声道:“你胡说,明明是你不给我姐饭吃,还给她下药……大人,你可以请……”
“苦主是许婆婆的儿媳?”许评事缓缓问道。
冷二哥怔愣着应道:“是。”
话音未落,许评事已经一拍惊堂木,望着池愉道:“池举人,你也是读过书的人,难不成,不知道自古无有晚辈状告长辈之理,若是你帮此等灭绝亲谊之徒,便是夺去功名,也不无可能。”
这意思就是让池愉先退出去。
池愉一直看到这里,还是笑眯眯的,没有反驳,倒是施了一礼,真就退了出去。
一看这情况,冷二哥表情慌了一瞬,但立即又冷静了下来,他沉着脸道:“我代我家父母状告许家虐待我冷氏女……”
“你可有冷氏父母所签之委托状?”许评事似笑非笑的问道。
冷二哥脸色微变,咬牙道:“出来匆忙,未有,可否请大人先让人给我阿姐验过伤,我父母明日必到。”
“你当公堂是什么地方?在这,有何事都要依着规矩来。”
言罢,许评事神色一肃,猛地一拍惊堂木道:“冷家小子无端扰乱公堂,冒犯长者,本该判令十大板,念及初犯改为笞五下,行刑之后轰出公堂!”
许里正见此情况不由脸色有些古怪的看了许评事一眼,却没有阻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