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子,一郡之王,能做的事就太多了……比如想办法避开当年的兵祸!
那就是……或许她可能不用去逃灾了?
想到这种可能性,谷鸢心情有点微妙。
她既为自己的家乡庆幸,却也有一种看到谢琥可能因此过得更好,而不太爽的郁闷。
当然,就算有这些心思,她也只能瘪着,反正前世今生,她都是干不过谢琥的。
很快鸣锣的队伍过去了,街市又恢复了通行,谷鸢也慢慢走到了谷氏茶坊。
她一入内,便见着正在柜后算账的谷凌山,便脆生生的唤道:“大堂哥!”
谷凌山一抬头,看到谷鸢不由轻笑出声道:“七丫头,你怎么过来了?”
谷鸢看见他却是有些娇蛮的问道:“我来问你一件事,咱们进后堂说吧。”
谷凌山出生便失了母亲,原来池丽娘没入门前,因当时三房还没分家,杨氏又一直没开怀,便常照看他。
因此便是后来池丽娘入了门,谷凌山也是与杨氏更亲近些。
所以谷凌山看到谷鸢似乎有些闹性子,也没生气,伸手抚了抚她的发顶道:“行行,我们进后堂说。”
一入后堂,谷鸢便诘问道:“大堂哥,我成亲,你为什么不回来?”
谷凌山一脸怔愣的问道:“你成亲了?啥时候的事?”
谷鸢这般问,也就是想看看谷凌山对池丽娘这个继母的行当是否知情。
见谷凌山一脸的坦荡,谷鸢心里舒服了一点,便只睨着他问道:“便是四月二十送的亲,你真不知道?”
谷凌山一脸懵,甚至有些恼意的反问道:“不是说好,你成亲的时候,便让我当你娘家哥,由我送亲吗?”
“池氏说给你送了信,你又一直没回来,只能请凌风哥送亲。”谷鸢仔细看了谷凌山片刻,才缓缓问道:“阿兄,这事池氏究竟想干什么,你明白吗?”
“能是干什么,她不就是看不得我在家里还要霸着父亲那一份薄产,想在族人面前败坏我的名声,这才使计拦了送信之人。”谷凌山越说越是气恼。
谷鸢摇了摇头,却因中间还隔着池愉,她也没好与谷凌山细说。
前世因为他们都认为池丽娘不可能想把娘家、婆家人都得罪了,所以大体上都认为毁亲之事必然是与池丽娘无关。
但现在谷鸢却突然想起谢琥上辈子点评过的一件事:‘有些人就是又蠢又毒,不计后果,只图一时痛快!’
或许池丽娘也是如此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