谷鸢得到阿无的提醒后,快速的决定,第二天起床的时候,不叫她了!
所以等阿无睡醒过来,没看到谷鸢时,只能奔出去寻陈婶问问。
陈婶却没睬她,只领着她去见了韩氏。
韩氏正在吃早食,看到阿无进来,眼皮一撩,淡淡的说道:“我倒是没见过,比姑娘起得还晚的婢子。”
阿无咬着唇,内心觉得羞辱极了,但昨天那一顿打,她也是真的怕了,只能问道:“姑娘呢?”
“她跟着我家老爷出去办事了,临走前和我说,你既然不能在她这好好当差,就回你原来的主子家吧,她不拦着你的锦绣前程。”韩氏笑容浅浅的应了一句。
阿无内心虽然恨,却也只能转回谢琥那里去报信。
她进屋的时候,谢琥正拿着一对上好的碧玉叮当镯在把玩。
镯子玉质细腻温润的似在发光,一看便是上品中的上品。
谢琥拿在手里,几乎能想像出谷鸢纤白的手腕套在里面能有多美。
所以阿无便看见这样一幕……谢琥难得眉眼里含着几分温柔,正用手指轻轻拨弄镯子上的铃铛。
听见铃铛清脆的响声,谢琥还莞尔一笑。
这让阿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再想到这镯子可能是要送给谷鸢,那内心的嫉妒更是怎么也掩不住。
谢琥眼皮微动,看见阿无进来,都懒得自己问话,只略一示意,身边的庆乐便问道:“说吧,什么事?”
瞧出谢琥神色一见她,便露出了几分厌倦与不耐烦,阿无心里不禁发颤,却也只能应道:“姑娘……走了。”
一听这话,谢琥手蓦地捏紧了手里的镯子,咬牙道:“去哪儿了?”
他说话时,气势逼人,戾气全显,阿无不由心里越发慌乱,却也只得老实的应道:“婢不知道……”
谢琥刷的一下站起身,直接将面前的桌案踹了出去。
这实木制的长案,足有几十斤,被他踹的向前飞出了两丈来地,狠狠的砸在了阿无身上。
阿无一个娇弱的女子,如何受得了?
她不由身子向后一倒,当即便已经感到牙关发腥。
谢琥看也没看她一眼,便要起身去寻人,心里更是恼怒非常!
他刚刚救了谷鸢,他也不是什么施恩不望报圣人,不说救命之恩以身相许,最少也该给他几个笑脸,哄着他些许吧?
现在她居然敢失约?
跑到天涯海角,他也要把她抓回来!
庆乐叹了一口气,却也只得上前劝道:“殿下,别上火,这事交给老奴,老奴一定把人给您找来。”
“您今天还约了此地的县令、县丞、主簿、税课使及河泊使等一众官员,总不好失约。”
谢琥这才想起来,自己来阳城还有正事……
这些谷鸢就无从得知了,她快快乐乐的跟着二舅父,这会正在回金山县的路上。
因出发的早,刚过了晌午,两人就进了金山县。
一到谷宅外,杨浩没急着登正门,跟着谷鸢去了角门,先见了杨氏。
杨氏万没想到,她准备捎给父兄的信,还没写好,二哥杨浩便来了……
兄妹两人好些时日不见,一见面免不得还寒暄了几句。
但杨浩是个利落的性子,便也没说太多,径直便切入正题道:“我还有差事在身,这次也只告了五日假,便不多说了,我只问你,让阿鸢来报信,说你想要分户,搬离谷宅,可是真心?”
杨氏看了看一侧的谷鸢,把心一横,点点头道:“二哥,你也知道我,我这辈子就这么一块掉下来的肉,只是一日不见,便心里难受……”
杨浩不愿意听她这般唠叨,只应道:“我知道了,我这就上前去与谷福说。”
听了这话,谷鸢又继续道:“还有一件事,舅父,因前些日子,你来报信,催我早些出嫁,这旬上,我便已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