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四宫佑月。
他的手腕处的脉搏还在跳动,那是属于生命的律动感。
在他充斥着黑暗和迷茫的过去中,也只有眼前的这个男人紧紧握住了自己的手。直到那根蜡烛终于燃尽,彻底消失在自己的眼前。
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么?
……
费奥多尔很了解四宫佑月。
他知道四宫佑月喜欢去怎样的地方,知道四宫佑月喜欢什么,所以想要制造出[偶遇]也并不难。
很多时候他都在工作,这段时间正处于港口黑手党的建设时期,四宫佑月总是很忙,也很容易受伤。
而更多的时候,费奥多尔也会刻意去接近并且帮助对方,他会营造出巧遇,从未让四宫佑月怀疑过。
“这一次真的好险。”
四宫佑月有些无力地瘫软在椅子上,有些懒散地打了个哈欠,
“如果没有费佳你的帮忙的话,我大概会死吧?”
“如果没有我,您依旧会活着。”
费奥多尔将被子搁置在桌面上,他静静地凝视着酒杯中的威士忌,冰块因为他的动作上下漂浮着,正如同他此刻的心情。
“别这么说,你一直都在帮助我啊,如果没有你,我也不能一直顺利地活到现在。”
四宫佑月半托着脸,对他轻轻一笑,
“说起来,费佳总是一副有心事的样子呢,如果有什么烦恼,你也可以和我说说的,我很乐意去听。”
那双看向自己的眼睛沉淀着温和的情绪,他似乎对任何人身边的人都很温柔,这和他在战场上的果断坚决又完全呈反比。
他的温柔只有少数人能够品尝到。
费奥多尔轻轻摇晃着玻璃杯,终于还是将其放下。
“您真的要听我说么?”
他看向了坐在他身侧的四宫佑月。
深夜的酒吧比任何时候都要寂静。此时此刻只有他们两人坐在这里。
窗外的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,像是一首节奏混乱的小提琴曲,一下又一下地拨动着他的心弦。
四宫佑月的酒量并不是很好。他喝了点酒,看上去有些醉了,那片温柔的淡紫色也因此漾开,像是有什么东西融化在了里面,让他的视线不自觉地粘着在了他的眼中。
“嗯……有什么不能说的吗?”
四宫佑月趴在桌面上,耳畔的鬓发也因为他的动作落了下来,遮掩住了他的侧脸。
“您会拒绝我的请求吗?”费奥多尔轻声问道。
“怎么会……”
四宫佑月浅浅地笑了,
“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?”
这是机会。
费奥多尔从最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,他就在逐渐缩小自己的包围圈,企图将那枚钻石紧紧攥在手中。
可机会就在他的眼前,他却沉默了。
无数个平行世界的唯一可能。
他还记得那个雪夜,雪下的很大,正如同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样,冰冷到连手脚都无法放开。
自始至终,他都没能将自己的感情说出口。
分明是有机会的。
怀里的人渐渐冷去,雪坠落在他的发梢,很快和他发色融为一体,又好像随时可能会散去。
人死后会去向何方?
年幼时候的费奥多尔曾经询问过四宫佑月这样的问题,后者思考了很久,却并未和书本上那样告诉他死后会去天堂之类的。
“人死掉的话,大概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吧?”
四宫佑月喃喃地说着,表情却有些空茫,
“不用再去思考任何痛苦的事情,不用再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,只要成为一捧泥土就足够了。”
“相比起死,果然我还是更害怕疼痛呢。不过费佳可不能和我这样想,如果这个世界上有足以让你活下去的希望,就算承担疼痛也要好好活下去吧。”
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