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兄!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!”
白复水正在紧张刺激地和人对骂。
此人一看便是在生活中过得极不如意。四十句话,三十句里在说白复水的新剧里脸丑。
若是说他演技,白复水还能接受,但说白复水的脸长得不好看,白复水认为这是纯纯的没事找事。不仅是没事找事,更是人生的一大遗憾。
白复水不由得登上自己微博大号与那黑子激情互动。
“白复水这几年老了,还演青春校园剧?谁四十五岁读高中?总不能男女主为了贴合白复水的人设,复读三十年?这时间都够当爷爷奶奶了。”
“复读三十年正好当你父亲,傻呗。”他打下一行小字,“我今年芳龄二十五,你这般讨厌我,居然连我的年龄都记不住,你演的吧?”
“你一定暗地里是我的粉,特别地喜欢我,才用这般拙劣的手法想引起我关注。”
“收起你的小心思。本影帝很有自知之明,我知道自己是个帅哥。”
对面发了一连串流汗黄豆出来:“老白头,有病去治,不要发癫。”
“你这几句话里的含油量,像是让我什么都没做就被送去了克拉玛依。”
“天哪,石油可是液体黄金。我知道自己迷人,但那话只是随口一说,你没必要将它当成什么金玉良言。”白复水继续敲字,“你还这样关心我的身心状态,原来能够正常思考。”
“我方才看你打字,以为你没接受过义务教育。”白复水说,“看起来不像演的,应当读过书。”
对面的小黑子被他喷得哑口无言。
“师兄!!!!!”陈朝生还在楼下喊他。
“我先下线了,有事可以联系我的助理。”白复水最后敲了一行字上去,“不要因我回了你的信息而激动得睡不着觉,我猜你暑假作业一定还没写完,记得写作业噢,不然考不到大学,妈妈要打屁股。小学鸡。”
他慢条斯理地将床铺叠好了,随手关了空调,这才下了楼。
“师弟,怎么?”白复水站在楼梯上,只见陈朝生手里拎着把椅子,身躯微微颤抖,盯着脚下什么东西,如临大敌的。
“大虫子……”陈朝生倒吸一口凉气,“好大。”
白复水脱了拖鞋拎着,赤着脚踩在地上:“就这?”
陈朝生扛着椅子已有一会儿了。
他想这事不怪他,这虫子长得这么恶心,个头这么大,正常人都应心生畏惧。
他将椅子悬在半空,始终不敢落下,又害怕若是后退一步,这虫对他乘胜追击该怎么办?
“师兄……帮我……”陈朝生正要说上些什么,便见白复水你的拖鞋往地上一拍,黑色的小点动起来。
他丢下椅子就往后头退,
白复水勾着腰在地上一阵猛拍,拍完了,才从桌上取了张卫生纸,将那尸体收拾干净了。
“师兄,他死了?”陈朝生站在门沿上,恨不得让双脚离地,“死了没?”
“没死。”白复水对着他笑了笑,捏着那纸巾往陈朝生这边缓缓走来,“这不是要给师弟看看么?”
惨白的灯光照在白复水的面上,戴着那抹阴恻恻的小笑,直教陈朝生脊柱发凉。
“你不要过来啊!”陈朝生盯着他手里那团卫生纸,微微有些破音。
“他奶奶的玉皇大帝,为什么要造出这种东西来啊……白复水……你不要欺负你师弟,我要告诉师父…”
“哎呀,它好像动了。”白复水笑得却愈发灿烂,连着狐狸眼都眯了起来,“若是师兄的手一不小心松开了,它可是要飞起来的噢。”
“师兄……好师兄……”陈朝生战战兢兢往后缩了些,半只脚踩在门外,“剑宗第一帅哥我让给你做行么?”
“你怕那青衣男,师弟明日就去地府找关系让他投胎…”
“陈朝生,你真是屁用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