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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欢旧爱?(1 / 2)

“啊?”詹天望只觉得匪夷所思,他直言道:“可他要没有灵根,就算用超然六界的绝技秘法,也如同煎水作冰一般没有效果,根本不可能变成厉鬼。”

此言不假,沈恕点了点头,转过身继续道:“祖巫身为斥候,在军中经历过数不尽的战役,也杀过不少人,若论凶煞,这些人中属他血气最强。而且青海县村民死前受尽折磨,无从反抗,他们是实打实的枉死,都是怨念深重的孤魂。但凡祖巫有一点灵根,他都会在死前受到怨气影响,或癫狂,或疯魔,而不是冷静自如的花了三天时间,设下近乎完美的诱敌圈套。”

也就是说,祖巫在死前是没有任何恶化趋势的,在他死后,只余下一缕孤魂而已。那是什么能让祖巫一夜之间变成凶煞厉鬼?

“若我没记错,隆婧卓原本是要被送去千刃深渊祭神的。”裴子濯守在一侧,低眉道:“蛮族不是第一次做这种法事,他们选人的标准应该不止是容貌出众这么简单,应当还要有其他要求才对,比如说灵根。”

“你们是说,隆婧卓把自己的灵根换给祖巫了?”詹天望难以置信,他皱起眉头,动脑道:“听过换金丹,换仙骨的,但是没听说灵根也能换啊?倘若灵根能够易主,那天下修士还整日苦修做什么?去挖别人的灵根,多事半功倍啊!”

换灵根这种说法的确太过异想天开,可祖巫化作厉鬼必定是受了谁的加持。

沈恕拧着眉,抬眼看向结缘幡内躺在血污中的黑铁面具,那面具极其朴素粗糙,与姻缘庙中神像相去甚远……

想到这,突然神光一动,他抬手指向祖巫所在,惊疑道:“你们有没有觉得,庙中那座神像长得有些像隆婧卓。”

詹天望一愣,他将结缘幡中记忆回溯,定格在隆婧卓那张妖媚绝艳的脸上,不由得瞠目道:“真的好像,这神态气质,尤其是双狐狸眼与姻缘教主的神像简直一模一样。难道是祖巫不舍旧情,故意按照隆婧卓的模样铸的神像吗?”

那神像就宛如隆婧卓亲临一般,可祖巫与隆婧卓相识不过一月,就算是二人心意相通,也不可能将隆婧卓的气态神情完全记住。

裴子濯当即横眉瞧了詹天望一眼,忍不住损他道:“不愧是沧阳派少主,所思所想可谓稀奇,在下真是自叹不如。”

“我就是随口说说,”詹天望被他一“夸”越发觉得自己想的准确,扭头来找沈恕炫耀,“多半是祖巫情根深种所致,我想他的怨念就是爱、欲所在。”

眼见着詹天望要将此事带偏,沈恕忙道:“祖巫是多年武将,且又遭过大难,心智坚韧非常人所及,断不像是会因情所困之人。”

先稳住了詹天望,他又走到裴子濯身边,抬眼看向他,悄声问道:“子濯,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?”

沈恕低声密谋,自然靠得近些,他想裴子濯出身山海宫,是为修界第一大派,还曾网罗天下秘籍巧书建成万宝书库,必定会了解不少修界秘事。

一入结缘幡便被“冷落”许久的裴子濯,亲眼见沈恕一路上与“新欢”谈笑风生,何其潇洒,遇到难解之事才肯凑到他眼前来,不由冷哼一声:“鄙人拙见,那能抵得上沧阳派少主一言。”

见裴子濯又是这副脸色,沈恕就知道他又生气了。

可眼下又不是哄人的好时候,沈恕沉思片刻,想到每次裴子濯消气都是因为自己示弱的缘故,便抬起眼略带委屈地眨了两下,试探地从袖中伸出手,攥住了裴子濯的小指轻轻晃了晃。

裴子濯:“……”这是在做什么?当着“新欢”的面与他暗度陈仓?胆子是不是太大了些?!

裴子濯耳朵一红,眼神却一暗,反手与他十指相扣。

裴子濯的视线灼灼,动作不由分说,那只被紧握的手藏在了袖中,冰冷包裹炽热,炽热融化寒霜,十指纠缠,只有彼此能感觉到对方的熟悉温度,仿佛近得两心相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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