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对修为大有增益。照我这般,不出半月,保你突破元婴。”
裴子濯眉心蹙了一下,问道:“既能偿人所愿,又能借此修炼,这世上竟有这般玄妙秘法,真是千金难寻,可你偏偏却要传授?”
“众生苍茫,皆如浮光掠影,得遇有缘之人,我万分珍惜。”姻缘教主真诚道:“你今日来此调查,不也想看看我这姻缘庙内究竟有什么神通吗?今日我便开诚布公,裴仙家可愿一试?”
主殿前门大开,跪地祈祷的众人不约而同地朝两边退去,空出一条直通神像的路来。
姻缘教主嘴角微勾,一副春风拂面的姿态,不急不慌地端坐在内,只有双狭长的眼见坚定的落在裴子濯身上。
四下俱静,连微风都吹得谨慎。裴子濯沉着一张脸,看不清表情,过了半晌他才动了一下,抬脚迈入庙内。
他这一动,仿佛又将时间按下暂停键,风停叶悬,只有那神像的妖艳面孔越来越清晰。
被遗落在殿外的骷髅头,死死地盯着裴子濯的背影,黢黑的眼中闪着邪光,又从那空荡的颅脑中滋生出无尽黑雾,摊在地面,悄无声息地跟在裴子濯脚下。
“说来实在冒犯,敢问教主本人是何长相?”裴子濯忽然道。
“这神像是比照我所铸。”
裴子濯不动声色地捏紧袖口,“那为何你不亲自出来,反而要用神像代替呢?”
不等他答话,裴子濯接着道:“难道不是因为自己丑陋无比,却妒忌艳羡美人,只好扒了别人的皮盖在自己脸上,生怕稍有动作就撕坏了面皮。”
话音刚落,周遭瞬间阴暗,活似凭空涌起一场灰雾,堂中神像的嘴角越咧越大,似要扯到耳根,其妖艳的面孔扭曲几近可怖。
裴子濯淡淡道:“无脸鬼祖巫,久仰大名。”
詹天望中的魔障不浅,被人提着悬在空中还不忘挥舞双臂挣扎,与空气搏斗。
沈恕实在是禁不起他走两步退一步半的拖累,也干脆将人一掌拍晕,飞速掠开几十里去。
甫一落地,他就将詹天望丢在地上,转身刚要往回跑,可还没凌空就被人给扽了下来。
沈恕:“……”
詹天望真不愧是沧阳派的奇才,这一掌于他而言只迷糊了半刻,余光瞄到沈恕要走,便下意识地扑上去,死死攥住他的衣角。
看这架势,要想去寻裴子濯,就不得不先解决了他。沈恕抽回衣角,顺势蹲下,抬手封住了詹天望的几大筋脉,防止他再肆意乱动。
抬手将他眼皮掀开,只见詹天望漆黑的眼珠上此时正泛着黑灰,仿佛被蒙上一层薄雾。再观其耳鼻,也想是抹了层灰一般,渗着黑色。
这是被煞气钻入了七窍,八成是詹天望再与鬼骷髅打斗时无意中招。好在詹天望出自沧阳派,自小就练过正一心法,不然定不会只是单单扰乱神智那么简单。
沈恕摊开掌心,用仙力凝聚成一团散着薄辉的清明之气,翻掌拍在詹天望额头上。
清气泛着涟漪,眨眼睛就遍布其全身,将詹天望笼罩在内,将他体内的煞气层层抽出。
詹天望眉心紧蹙,将邪祟抽出的苦痛让他脸色惨白,长着大嘴,可被封住筋脉喊叫不得,不然以他的嗓门准能叫破九天。
半盏茶后,清气裹挟煞气一并排出,詹天望虚弱的干咳了两声,这才清醒过来,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动弹不得,便瞪着大眼急迫地望向沈恕。
“你答应我别冲动,我就给你解开筋脉。”沈恕心有余悸道。
詹天望“嗯”了一声,又怕自己没表达清楚,又“嗯”了两声。
见他答应,沈恕才挥手解开禁锢,起身道:“只是煞气入体,你先调息一会。”
詹天望见他又要走,忙拽住了他,惊慌道:“那庙里根本不是什么妖怪,是从地府里逃出的鬼将,祖巫!”
沈恕当即站定,惊愕道:“你说的祖巫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