禁莞尔,“道友身姿修为绝佳,想必定有很多名门邀请入住,不知明日可愿虽我们一同入婵山。”
被戴了高帽,詹天望的神色缓和不少,但语气还是硬邦邦道:“谁和你们一起,捉妖还要帮手,你们别拖了我的后腿。”
被撅了几次,沈恕也不再相邀,抬手抱拳便要告退。
“哎,你等一下。”
沈恕闻言转身,只见詹天望从怀中掏出一素白药瓶递给他,清咳一声道:“这是伤药,给你。”
沈恕后之后觉的抬起掌心,旧伤未愈又添新伤,瞧着实在可怖,他抬眼笑道:“多谢道友,只是这点皮外伤不足挂齿。”
詹天望脸颊闪过一抹红晕,急道:“为什么不要,你修为不行无法自愈,再不借灵药修复只会更糟,我可不想因此被你赖上。”
沈·修为不行·恕:“……”
下凡修习真是磨练心性,沈恕深吸一口气,接过药瓶,尽力维护着面上的礼貌道:“多谢。”
“那个,你叫什么呀。”詹天望故作自如道:“我就是问问,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。”
沈恕默了一默,拱手道:“若是有缘自会再见,道友请便吧。”
詹天望见他走得干脆,又不好意思去追,只得喊道:“我叫詹天望,你那伤若是好不了记得找我!”
沈恕脚底生风,顿时走得更快了。
东厢房正对圆月,遥遥看去像是洒了一捧清辉,沈恕三步两步追上前去,一拐弯差点撞上裴子濯。
沈恕忙退了两步,感叹这路也不窄,为何他非要贴墙根站着。
裴子濯垂首瞧他鲜血淋漓的掌心,蹙眉道:“没想到堂堂丹霄散人,还有自虐的癖好。”
沈恕对外伤的疼痛十分迟钝,而且被武陵仙君误伤的地方也无法自治,这才没想起要包扎。
虽知道裴子濯在关切他,可这话听得实在是冷冰冰,沈恕反驳一句:“没有。”
本想再解释几句,可今日一番折腾让人不免倦怠,便不想多言。
他知道裴子濯与自己有隔阂,生怕再惹出嫌隙来,便背过身去拿出詹天望的药瓶,看也不看就要往手上倒。
可这命运多舛的药瓶刚一露头就被裴子濯夺了去,也是看也不看地丢到一旁,他顺势抓起沈恕的手腕,见白嫩的手上留着碗大的伤,不由得紧锁眉头。
沈恕怕他又要凶自己,便要收回手道:“不碍事。”
“别动,”裴子濯微凉的指尖搭上他腕骨处的经脉,低声道:“深吸一口气。”
“嗯?”沈恕还没反应过来,就感觉一股劲力被灌入经脉,催生他丹田内的灵气直入掌心处。
这招甚是巧妙,借用他自己的灵力从内催生血肉,只是强行牵动经脉,抻筋一般酸痛难耐。沈恕受不得这种痛,他呲牙咧嘴的叫了一声,泪水瞬间盈然眼眶。
裴子濯登时松开了手,见沈恕红着眼眶,吃痛的表情格外真实,让他不免怀疑起自己是否用错了山海宫的心法。
可见掌心的伤口确实愈合了大半,他迟疑道:“很疼?”
沈恕抬眼望他,一双桃花眼闪着泪光,委屈巴巴又可怜兮兮,点头如捣蒜。
就让这伤存着吧,求求裴子濯千万别管自己,沈恕是一点也不想治了。
裴子濯叹了口气,见伤口不想刚刚那般可怖,便从袖口扯出一条长布,仔细包上了他的手。
若是旁人这般做,沈恕定鄙夷他小题大做,但这人换成裴子濯便不同,说明二人关系有缓和征兆,沈恕忙抓住这次机会,抽了抽鼻子,猫儿一样小心翼翼道:“你人真好,谢谢你。”
裴子濯看了他一眼,难得没有嗤笑,定了定神道:“走吧。”
小桃站着厢房外等候多时,见他们结伴而来,她推开房门,颇有礼数地他在门外道:“这处院子幽静,仙家今晚可好生歇息。”
沈恕应声笑道:“多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