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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山(2 / 4)

仙君此番是对他宽慰良多,可他总有一种不妙的预感,觉得上古四煞已有为祸神州之势,起码昨日他是亲眼瞧见了浑煞的。

沈恕自知能力有限,若想助天劫渡劫,首要是完成任务,帮裴子濯飞升成仙。

推门而入,离老远就瞧见躺在地上的外袍,孤零零的,可怜得很。

他想起武陵说了一半的话,莫不是裴子濯真以为自己带人过来折辱他?

虽不知为何裴子濯总是对他忽冷忽热,但此事还需解释清楚才好,免得又生嫌隙,总归要将人稳住再说。

裴子濯将手搭在架起来的腿上,好整以待地半坐着,看沈恕走过才懒懒地掀起眼皮。

“我代武陵说声抱歉,他这人臭毛病颇多,你别见怪。”沈恕站定在床边,笑得恳切。

“丹霄散人于我有大恩,我哪里敢怪。”裴子濯故意咬字道。

这话透着怪味,沈恕忙道:“他就是那副德行,见谁都亲。但心里没有恶意,只是想结交个道友而已,你不喜欢我便不再叫他来了。”

若随之应下,那才叫吃了味,裴子濯不咸不淡,“你我相交不过几日,犯不上为我坏了你们的交情。”

沈恕松了口气,他这任务少不了武陵指点,好在裴子濯心宽气广不计较武陵的冒失,便赶紧说些得罪友人的话找补:“与他白首如新,与子濯你才是倾盖如故,投缘得很。”

一听就是假话,裴子濯心里不屑,但面上缓和几分,见丹霄用那只受伤的手捡起外袍,一举一动渗出血来,他蹙眉道:“怎么还在流血?”

若是寻常外伤,渡一层灵力就好了,可这是被武陵仙君的独门仙法所伤,再加上沈恕灵脉被封,自然好得慢些。

沈恕儿时经历特殊,对发肤外伤早已感觉麻木,只要没伤筋动骨他都没多在意,扫量一眼伤口,随口道:“武陵修为在我之上,这伤估计要养上几日。”

“知道治不好还冲上去夺甲,你是没见过天阶的法宝吗?”裴子濯冷声损他,活似一个没良心的。

也就沈恕心眼直,竟从中听出些关切来,顺势凑到裴子濯身前,抬眼笑得春雪消融,“这黑甲是绝顶的原材,得给你留着,炼一套只有天灵根才能穿的护具。”

这人眼里好像含了秋水,随笑意闪动波光,险些让裴子濯晃了神,他不自在地后退半分,嘴里不饶人道:“那也得能炼出来。”

沈恕搜刮了丹霄的藏书,准备找时间研究,他想着武陵的指点,便有心问道:“你只吃了一颗元阴丹,但寒毒接连发作两次,且势头不小。”

这是要寻根问底?裴子濯不动声色,继续听着。

“若再吃下去,恐怕不利于仙骨修养。我知道巴陵郡癸水殿内有一处灵泉,你可愿随我一试?”

晨光笼罩在沈恕身上,在白净的脸上泛起一圈光晕,那双黑亮的眼睛粲然有神,满怀期待。

被这双眼一看,恐怕只有心是石头做的人才会拒绝。裴子濯自认心如坚冰,可照石头还差上一截,他别开眼,有些燥热地开了尊口:“听你的。”

纵使二人即刻启程,到了巴陵郡也已日薄西山。

巴陵郡乃是凡人都城,二人都不想惹上麻烦,便早早落地,徒步而行。

秋日明媚,晚霞如火,一片赤红映在身前,将裴子濯冷白的胸肌染上粉色。

沿路同行入城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,沈恕不时向旁侧目。

忍了半晌,他终于忍不住将裴子濯塞进一旁树荫里,脱下自己的白色外袍盖得严实道:“我去买件得体的衣服,你藏在这里不要动。”

还挺护食。

裴子濯脑子里蹦出一想法,等沈恕走了才惊怪,护他娘的什么食?

他一掌拍开繁杂的草木,横目冷眼,大步流星地朝城里走去,还故意跺着脚走。

自己把自己气成这样,裴子濯算是天上地下头一个。

莫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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