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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别动(2 / 3)

裴子濯起初并不好受,体内煞气太凶,白天冲撞七经八脉影响修习,夜里入梦激起他心中潜藏的怨怼。那段日子,他险些被折磨到失智,干脆闭关不出,炼化煞气。

匹夫无罪,怀璧其罪。谁也不知道裴子濯能不能压下这上古煞气,他仿佛一座即将复活的火山,不知何时就爆发出足以吞并修界的烈火岩浆。

兔走乌飞,暑往寒来,在这经年累月的折磨下,任谁都不会时刻保持清醒,裴子濯亦如是。那日他双目赤红,卷着一身戾气冲出府邸,震惊修界,如同一根紧绷已久的弦,终于断了。

修界大能一齐出世,只见裴子濯怒发冲冠斩下一座山头后,瞬间通体轻盈,镇静自若地将那煞气压下去了。

虽有惊无险,却在修界众人心中埋下一颗惊疑的种子。

这颗种子不会随时间被忘却,反而生根发芽,如藤蔓一般蜿蜒盘绕,不断缠在人心之上。

直到燕云十六州再遇煞气侵袭,阴云遮日,屠戮百城,而好死不死裴子濯刚好出现在附近。

没有质疑,没有审问,千百把飞剑直指裴子濯,毁他仙骨,投入焚魂塔,彻底断了他修为,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安心。

修界解决了一大隐患,无不拍手称快,乐此不疲,没人还记得裴子濯是因为什么沾上煞气的。

时间一久,裴子濯自己也快忘了。但在燕云十六州出现的另一股煞气,却时刻不停地出现在梦中扰他心烦。

梦中虚幻太过真实,活似按头让他承认自己是屠戮了燕云十六州的恶魔。

裴子濯做事素来不顾及别人的看法,但最恨被人扣屎盆子,做了就做了,没做便是没做。

毁其仙骨的人他自然不会放过,更别说这股莫须有的煞气。

沈恕见裴子濯脸色难看,便宽抚道:“混沌之气许是被削弱过,不成气候,已逃命似的跑了。我留了三分真火去追,不必太过担心。”

“能否感知它逃去哪了?”裴子濯问道。

混沌逃得太远,沈恕静心蓄力半刻,隐约察觉到大致方向,他如实道:“只能追个大概。”

裴子濯没吭声,抬脚迈进屋内调息吐纳,体内蛰伏的煞气被熟悉的气息吸引,有破茧而出之意。

看来丹霄没有撒谎,那股煞气终于冒头了。

地宫里寒气逼人,而裴子濯的脸色比地宫还冷,他径直走到登天聚气宝鼎前,目光如电,张手就从宝鼎中抓出一团黑烟。

沈恕大惊,他自认为已将地宫搜查干净,怎还能凭空出现一道煞气来。

煞气在裴子濯掌中缩成一团,唯唯诺诺地不敢妄动。裴子濯只瞥了一眼,随口问道:“有能盛它的物件没?”

沈恕缓过神来,忙将腰间的乾坤袋呈上。心中暗惊,怪不得裴子濯是机缘之人,单看眼力都是拔绝。

地宫阴寒,沈恕有真火护体自是感觉不到,可裴子濯却不好受。

他将乾坤袋抛给沈恕,四肢逐渐发凉,体内的煞气被阴寒唤起,在丹田处肆意横行,不时冲撞仙骨。

裴子濯脸色发青,眼看就要倒地。

沈恕眼疾手快,一手托腰,一手抓腕,将他大半身子揽向自己。他感受到裴子濯全身冰冷,连鼻息都是凉的,看样子是体内的寒毒又发作了。

“你吃了元阴丹?”沈恕说完便觉不对,他才进地宫多久,不到一个时辰而已。外面理应艳阳高照,绝非午夜子时,那诱发寒毒的便不是元阴丹。

见裴子濯冷得发抖,沈恕只好先按下心中疑惑,搀着他朝外走去。没走几步,裴子濯就已经四肢发僵,速度越来越慢。

地宫里幽寒之意深重,再耽搁下去恐有意外,沈恕犹豫一瞬,便俯身将裴子濯打横抱在怀里。

“你……”腾空之时,裴子濯清醒了片刻,他脸上一臊似要挣扎下来。

沈恕也不好受,裴子濯身量高他一头,长手长脚的挂在怀里还不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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