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了,柳卿之前试图推人挡狗的想法又得罪了闻酌……闻酌还不是医生,只是法医。
“啊——”柳卿喘了声,“扎松点,疼。”
许之涟道:“不能太松。”
她搀扶着柳卿前往浴室,已经快到宵禁时间了,得尽快沐浴。理论上来说,制定入院规则的人是欧文医生,他死了,众人就自由了,但她们还是不想赌。
毕竟季账的尸体就挂在大厅呢,每一次路过都要闻一遍血腥味。
柳卿走路一瘸一拐的,路过客厅时下意识皱起鼻头:“有点味了。”
现在尸体除了血腥味,还混着一股说不出的臭味,但不浓烈,酸酸的,不至于难闻到让人想吐,但很不适。
她们加快脚步,离开大厅,经过走廊的时候刚好路过了面色苍白、但唇色格外红润的闻酌。
席问归就在旁边,抓着闻酌的手腕。
单看闻酌云淡风轻的样子,根本不像失去视力的人。
许之涟问:“里面有人吗?”
闻酌回答:“没。”
他们擦肩而过,柳卿犹豫了下,还是回首道:“前面对不起了,谢谢。”
她知道,如果不是闻酌开口,席问归根本不可能救她。
表面看起来闻酌最冷漠,实际席问归才最薄情,是那种温和的淡漠。
闻酌嗯了声,便和席问归消失在走廊转弯处。
“抬下腿。”
柳卿跨过更衣室门槛,听见扶着自己的许之涟在耳侧说:“还是在和你说一次,我们说好的,别人不害我们,我们就不害别人。”
柳卿叹了口气:“知道了,那会儿鬼迷心窍了不是?”
生死关头,有几个人还能保持正常的道德心呢?
何况在列车世界混了这么久,人性早就被消磨干净了。
“你们也来洗澡啊?”身后,吕想走进门,“那……诶,柳卿,你腿怎么回事?”
许之涟顿时皱起眉头,柳卿说:“刚刚那么大动静,你去哪儿?”
吕想道:“去三楼转了转,没注意,怎么了?”
“被狼狗追了。”
吕想倒吸一口气:“……那条狼狗真的还活着?”
柳卿也没瞒他,嗤笑了声:“它可不是活物,应该是鬼魂。”
“行吧,你们先洗,我就——”
吕想正要转身离开,就被许之涟打断:“吕想,你为什么叫她名字?”
吕想一愣:“不、不好意思啊,下意识叫了……你这不是也叫回来了吗,扯平了?”
柳卿低声道:“闻酌都叫过席问归多少次名字了?不也什么都没发生吗。”
吕想尴尬一笑:“是啊,席问归不是也叫过闻酌名字?”
说的是有六芒星的地窖那一次,闻酌陷入了幻觉中,席问归叫了几遍昵称没反应,不得已叫出了闻酌的名字。
许之涟眉头未松:“你等一下吧,我们二十分钟就好。”
“行,我等会儿来。”吕想也没计较许之涟故意叫出他的名字,直接离开了。
“干嘛这副表情?”
“没事,就是心里有点不舒服,总提着一口气。”许之涟搀着柳卿去浴室,“之前医生说,需要他批准我们才能出院,现在他死了,那岂不是没有人批准我们出院了?”
柳卿提醒道:“但是这个副本是有时间限制的,为期七天,应该就像上个副本一样,我们只需要存活到那个时候就好了。”
许之涟嗯了声,还是放心不下:“还是小心为上。”
洗澡难免亲密接触,细腻的肌肤相贴,温热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