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人心旷神怡。
千千终于微微一笑，“谢谢。”
“我亲自挑的。”商朝颔首指了指那一束花。
不是什么特别浪漫的红玫瑰，或者昂贵的妖姬，而是水仙花、栀子花和美人蕉这些看似普通，却是她很喜欢的种类。
她微微挑眉，“谁跟你说的？”
她喜欢什么种类的花这事，好像没跟他提过。
商朝神秘的勾唇，没有回答。
过了不大会儿，又有两束花送到了包厢里来。
小卡片上的署名是项丁洲和启孟连的，都画了大大的笑脸，祝她开心。
千千心底失笑，她这两天心情不怎么样这件事，他们怎么知道的？
她看向了商朝。
商朝只能一笑。
他自然能看出来她心情如何，然后跟那两个最了解她的人打听了一下喜好。
谁知道这两人居然也凑热闹？
“有什么想问的，想说的，我都听着。”商朝坐在她斜对面，没有跟她特别近，也不远，距离刚刚好。
她沉默片刻，选择对商朝没有保留，“曝光仙仙的视频，引起舆论攻击，甚至牛奶里下毒的人，和安排这次藏品失窃的，可能都是顾家的人。”
商朝给她放碗碟的动作顿了一下。
“顾家？”
千千看出了他的意外，淡笑，“我也很意外，还不知道顾家居然有这样的人物呢。”
相比起许雅琴的嚣张跋扈和顾雪儿的自大高傲，这个人可以算是深藏不露了。
毕竟，那母女俩用眼睛看就能看出来不是好人。
可背后这个人，明显看起来是个好人。
“我替你查？”商朝主动提出。
毕竟，她对顾家的人都很不错，救过白安桦的命，也救过顾怀义的命，对顾学风那更不用说了。
千千却摇了摇头，“不用，战鎏年这案子结束，事情就自然清楚了。”
她也没打算查，只是觉得人心叵测，有那么一点悲伤。
活了这么多年，她见过许许多多的人，这样人心隔肚皮的事儿，是最令人难过的。
不过呢，这种难过，在吃完这顿饭之后，就消失得差不多了。
反正少一个顾家的人，她没任何损失，她还有这么多可以在意的人，同样都在乎她。
汤远鹤这顿饭真是使出了花招。
千千吃得那叫一个心满意足，“我感觉，明天还想来，这吃不完的菜，帮我存起来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