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回伞,女孩轻盈步下石阶,不大会儿一袭白衣的背影便消失在山林间。
走完诗意的山间小道,站在通往海城市内的柏油路上,宋千千往山下眺望,皱了皱眉。
有点远。
于是她指尖微旋,聚气提身……
两秒后……
双脚依旧站在地面,没飞起来?
宋千千作罢,那就步行下山吧!看来这次重生,没带什么异能。
“噗哈哈哈!”不远处的蓝色轿车里,少年终于没憋住大笑,指着女孩的背影。
“我确定这真是那宋千千了,还真痴呆了,放个屁摆那么大阵仗?”
手指打旋,还闭眼提气?生怕屁放得不够响吗?
哎哟笑不活了!
一旁闭目养神的男人指尖捻着佛珠,悠淡的睁开眸子,那抹白影正好不见。
男人扫了一眼少年,薄削的唇微动,“多做两道题不好?免得继续留级。”
“呸呸呸!分数还没出来呢就咒我!”项天河被怼得气结。
转而一脸神秘,“七叔,你马上30了,这佛珠也不能当老婆,不如就真娶了疯批宋千千?”
商朝阖眸,又朝司机启唇:“曾叔,开门让他活动活动。”
项天河倒是乐意,笑嘻嘻的下了车,呼吸了一大口山林间的空气,可是下一秒……
“诶?诶!七叔!七叔!……”
蓝色轿车掉了个头下山去了。
项天河恨不得抽自己,开啥玩笑不好,非得拿七叔和冒牌千金的婚约开玩笑?
又忍不住吐槽:“还说七叔慈心向佛,如此玉树临风的大侄子扔野外,这是慈心向佛的人能干的事?”
——
海城,破旧的老城区。
宋千千执伞抵地休息,站在胡同口,看着面前的破院子。
这就是她现在的亲生母亲家?
“扣扣!”她用伞柄敲了敲门,里头没动静就没敢再敲,敲那两下,木门都要散架了。
她只得在一旁等着。
握伞而立,素衣徐徐,竟有些骨子里散发的仙风道气,纤纤柔柔的,颇为养眼。
宋叔医扶着大哥宋伯爵进胡同口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,但等他视线落在女孩光溜溜的脑袋时,顿时皱紧眉。
一个会出现在他们家门口的尼姑,除了恶名远扬的宋千千没别人了。
“小白眼狼!脏了咱们家门槛!”宋叔医一边小心扶着受伤的大哥进门,嘴上也没憋住骂。
“我去把她打走!免得咱妈回来又惹眼泪!”
她当初可不就这样把老妈从顾家门口打出来的?老妈哭得眼都肿了两三天,还大病一场。
宋伯爵脖子打着石膏,僵着身,还是道:“既然肯回来,就让她进来吧。”
宋叔医有脾气,“想得美!她不是瞧不起咱穷,咱还瞧不起她丑呢!”
心理丑恶!
宋千千已经不请自入,不大的院子,收拾得倒是干净。
她听到宋叔医骂她丑了,没在意,往屋里走。
宋叔医一回头,看到她自己进屋脸都黑了,“谁让你进来的?出去!”
说着,顺手就抄起一旁的鸡毛掸子扔过来。
宋叔医脾气正大着了,他跟大哥好容易找了个工地打散工,工友算计大哥受了伤,钱没挣着,医药费还欠着没着落!
他一会儿要回去继续干双倍的活才行,哪有空伺候她这种事儿多的假千金?
宋千千神思微动,没躲,只是握着的伞一旋,挡了一下,然后手腕微抬。
只见鸡毛掸子竟然像长了眼一样稳稳横停在伞尖,接着她手腕一挑,鸡毛掸子飞了回去。
宋叔医被惊呆了,眼看着鸡毛掸子往自己脸上飞来,但面子又不准他躲,于是硬着头皮没动。
男子汉大丈夫,鸡毛掸子又打不哭!
哪知,下一秒,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