伙儿又经了几日的恶战,此时此刻,都面有疲色,自是不便赶路。
钱曲长当即就命令大伙儿休息一晚,明日再出发,之后,他还让人将匪窝里擒来的山羊宰了几只出来,算是犒赏大伙儿。
军中一片沸腾声响起,昭示着大伙儿心中的喜悦。
陆执并未参与到这样的喜悦当中,他一人走到了边上,又拿出了李昙年让冯实给他捎来的包袱。
小心解开,他从包袱里取出了最后两块饼饵,这几日,他已经将这些饼饵吃得差不多了。
初时觉着齁甜,有些不能入口,后来也就渐渐不觉得了。
“三郎,都多少天了,你还吃这个啊,别吃了,一会儿有羊肉吃呢。”陆大牛走了过来,坐到了陆执的身边,脸上满是佩服,“三郎,你怎么这么能耐,要不是亲眼所见,我都不知道,咱们陆家村还有你这样一尊大佛。”
陆执咬着饼饵,不答反问:“这里离村里远吗?”
“这不是废话吗,好几十里路呢,周遭的路又不好,就算是赶着马儿回去,也不知道要耗多久的时间。”
陆大牛说到此处,又觉着奇怪。
不对啊,三郎以前可是个镖师,他走南闯北的,可去了不少地儿,怎能不知道这牛背山和陆家村的距离?
声落,他就见陆执抬头,望向了他,那黑漆漆的眸眼里,还闪烁着一股子他看不懂的意思。
“三,三郎,你?”不等他反应过来,陆执已经快速收了目光,又装好饼饵,往钱曲长那处去了。
钱曲长正在和人说着分全羊的事儿,见陆执过来,本打算将她拉过去,就见对方朝他抱了抱拳。
“曲长,我想耽搁一阵儿。”
如今,陆执就算想要任何东西,钱曲长都会想尽法子的给他,更别说耽搁上一会儿了。
“自是没有问题的。”钱曲长话没说完,陆执已经抱拳,从营中牵了马匹,打马而去了。
“别忘了明日破晓之前赶回来!”钱曲长见状,忙喊了一句,回应他的只有渐行渐远的马蹄声。
钱曲长望了望天:“这是干啥,急成了这样?”
“别是为了李昙年那女人!”陆大郎撇嘴接了一句,好巧不巧的,就被钱曲长听了去,钱曲长直觉这里面应是藏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儿,当即扭头,一双铜铃大的眼睛里满是兴味。
“哦?什么女人?快跟我说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