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这大一品连着芯子都黑了,怎么可能救得活,小姑娘莫不是骗人的话吧,嘴上说着能救活,暗地里让人将先前那一株给换下来了吧?”
“可不是,你这么骗人也未免太过分了一些,你还真以为夫人和外头那些个没见过世面的妇人一般好骗?”
若如今救活这大一品的是商会里有头有脸的人就罢了,偏偏这人是个名不见经传,亏得吴家小姐带着,方能进来赴宴的人,他们哪儿能高兴到哪儿去?
李昙年张了张嘴,正要说话,却听一旁的吴岐冷笑出声来:“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,怎生这般输不起?那大一品就摆在屏风后,我们这么多双眼睛盯着的,谁能不动声色地将它换下来?”
“我,我哪儿知道,这背后想动点手脚还不容易。”最先说话那商户面上有些不自然。
吴岐淡淡一笑:“今日这宴是罗会长设的,周遭的人也都是罗会长的人,若真有人想搞什么小动作······”
他顿了顿,又看向那商户:“你是在暗指罗会长吗?”
罗方正虽不愿让吴家出风头,可此情此景,他也不想惹火上身,少不得,便帮李昙年说了几句。
那些之前还贬低嘲弄李昙年的商户顿时便不说话了。
偏偏,周县令也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,只见他站起身,就朝那几位晌午道:“劳烦几位给这位娘子赔个不是。”
“我们,给她?”有人率先反应了过来,心下的抗拒不言而喻。
周县令温和一笑:“既然不愿道歉,那便自请退出青河县的商会吧。”
他们进商会,便想的是和周县令处好关系,以后行商也多个便利,若真被周县令赶出了商会,日后,他们在青河县,只怕也不好立足。
几人面面相觑,脸上同时闪过了难堪之色,随即,竟不约而同地朝李昙年拱了拱手:“这位娘子,对不住了。”
霎时,周遭便传来了一阵刻意压低的窃窃私语声。
“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了刚刚帮了元夫人的人啊!这不是不想在青河县混了吗?”
“可不是,周大人敬重夫人,逢人便说‘娶妻当娶元若兰’,走哪儿都不舍得将夫人丢下,这摆明了就是爱屋及乌,要给元夫人出气啊!”
“让你们多嘴!县令夫人的名讳是你们能直呼的?也不怕被周大人记恨!”
众人的议论声传来,李昙年仔细回味着元若兰三个字,心中顿时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般,再难平静。
元若兰可不就是那权宦九千岁的心头的朱砂痣,原书里,她的相公为了利益,将她献给了九千岁。
而后来,女主也是先被元若兰看中,收为了义女,方才顺理成章地拉拢九千岁,让九千岁成为了她的助力······
望着眼前这一对恩爱异常、天造地设的夫妇,李昙年不禁生了一丝迷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