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执为免李昙年回家后没有看到他会生疑,也不耽搁,径直穿过小巷,拐到了另一条街上的镖局处。
他熟门熟路的走了进去,里面就走出了一高一矮的两个黑脸壮汉,两人一见到他,两个汉子,又惊又喜。
“老大,你这腿什么时候好的?”
“是呀,老大,我们昨儿个还打算去看看你,结果,你今日就来了!”
这一高一矮的两个壮汉是亲兄弟,高的是哥哥,名唤邓忠,矮的是弟弟,名唤邓勇。
兄弟俩除了一样黑外,倒是没有多少相似之处。
两人冲过来,本想用胳膊撞一撞陆执,但见他手里还拿着一个拐杖,顿时就杵在原地不敢动了。
“我的腿好了,九爷还未回来?”九爷是镖局的老板。
邓忠、邓勇摇头,都有些摸不着头脑,老大既然已经好了,还拿着个拐杖干什么?好看不成?
陆执不知道他们心中所想,径直就往里头走。
镖局并不算大,过了大厅,穿过长廊,再往前头走上一阵,便是一间小书房,镖局往来的订单,纸契以及账本之类的东西都在其中。
这镖局中的汉子多是大字不识的粗人,自也不懂理账什么的,于是,这种事儿自然而然就落到了陆执的身上。
他病了许久,已经积了不少账目,一进账房便并未出去过。
邓家兄弟原本还有说不完的话想跟她说说,见他忙着正事儿,索性便在外头候着。
等陆执理完账,再出来时,就听见邓忠和邓勇正在外头说着话。
“近来青河县周边匪患越发猖獗,听说京里的世子爷都被派来剿匪了,想来,今年驻地营又得募兵了。”
“呵!都是些等着吃空饷的酒囊饭袋,你信不信,这么点上不得台面的匪都得剿上个三五年!若是谢家军还在!”
两人见到陆执出来,话题戛然而止。
“外头不太平,九爷是镖局的门面,只望他能平安无事。”陆执抿唇说了一句,看向天边,目光幽幽,“日后莫要再提谢家军了。”
在大庆过往的很多年里,谢家军是抵抗外敌,战无不胜的传奇,可自从十几年前,谢家军的主帅谢国公被人指出通敌叛国后,世人便已到了提‘谢’色变的程度!
三人一阵沉默,陆执又交代了一番事宜,适才道:“镖局中既是不忙,我过两日再来,有事便来青石镇寻我。”
邓家兄弟连连点头,他们素来就跟着陆执,自是什么都听他的!
陆执走了几步,又想到了李昙年,他皱了皱眉,回头道:“还有个事儿,得劳烦劳烦你们。”
另外一头,李昙年在问了一群人后,总算是打听清楚了行情,在得知一串好的葡萄竟能卖上一二两银子,她整个人都有些懵。
一想到自己今日竟少赚了一大笔钱,她再摸着鼓鼓囊囊的钱袋子,顿时郁闷不已。
后来,她痛定思痛,决定明儿再去县里就提价,她心情才好了一些。
待她接了孩子们回村,袁三娘就来发喜糖了。
陆家村的儿郎成婚前,都有发喜糖的习俗。
村里人压根就不相信冯实能讨到老婆,于是,当袁三娘给村里人发喜糖时,大伙儿还十分莫名。
待知道了冯实的喜讯后,众人连连恭喜,竟还有不少人追着她,挨家挨户的唠嗑。
而袁三娘来陆家的时候,自然也跟了不少人过来。
众人算算日子,冯实娶媳妇儿的日子竟和陆枝儿嫁人的日子是同一日!
一时间,大伙儿聊的更起劲儿了,甚至还有人专程为此事,去寻了杨婆子。
杨婆子本就发愁,一听说了冯实的事儿,越发着急上火,忍了再忍,才没把传话的人往外轰。
这日,袁三娘在陆家院里待了许久,方才一脸喜气地往回走。
李昙年吃喜糖吃得牙都快犯疼了,察觉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