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过了两日,便是端午。
端午节的青石镇镇上很是热闹,据说,不但有舞狮的,还有耍杂技的。
正好大宝休沐一日,李昙年特意停了一天的营生,打算将四小只带到镇上去凑凑热闹。
四小只都乐坏了,齐齐穿了新衣服,早早就等在了院子里。
眼看着陆执一个人坐在院里编草鞋,四小只心下不落忍,最后,还是三丫率先说了一句:“爹爹,你要跟我们一起去吗?”
陆执还未言语,就听屋里传来了李昙年的声音:“爹爹就不去了,他腿脚还没好。”
陆执也没打算去,只是,她都不等他回答就这这么说,怎么都不像是愿意让他一起去的。
他皱了皱眉,下意识朝她看了看。
今日的她穿着一身素色襦裙,腰肢盈盈一握,那同色的面纱堪堪将她脸上遮住,只从那双眸眼看去,竟还有点好看。
他忽然想,她这样和四小只一起去镇上会不会遇上贼人。
等他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后,他不竟有些好笑。
那日,他可看得清楚,那黄老五和四凤两个人都不是她的对手,再联想着陆大郎和陆二郎之前被她打的鼻青脸肿的样子,他就放心了。
“那爹爹,你等等,我们晚些时候给你带吃食回来吧。”
“对,我们给爹爹带好吃的回来!”
二宝和三丫说着话,老根头已经进来帮忙搬鳝鱼了,这些时日,秧田里的水浅了,鳝鱼也少了许多,李昙年不过才收了四五桶。
李昙年琢磨着回头跟四月天酒楼谈谈供货的事儿,就蹲下身将小四宝抱到了自己怀里。
陆执本还想告诉她注意安全,可他还没机会说,李昙年和四小只已经出院门了!
陆执神色微滞,总觉得她对自己过分冷淡了些,仔细一想,似乎是从那晚他说她不知羞开始,她便是如此了。
若是旁的事儿,陆执还会反省反省自己,可一想到那晚自己看到的春色,他就反省不了。
甚至于越想,心里还有些莫名的窝火。
今日去镇上的人不少,老根头到村口时,又拉了一拨人,那些人一上牛车,就说起了往年镇上的热闹情况。
四小只听得津津有味,不知不觉就到了镇上。
李昙年先去四月天酒楼送了鳝鱼,随后就带他们去看了赛龙舟和杂技表演。
杂技表演也不是免费看的,每个人得出两个铜板才能入场。
李昙年先给四小只买了花生酥和炒糖糕,这才抱着小四宝,带着大宝他们往里走。
因着人太多了,一路上,李昙年都很警惕,身旁人流又将他们给冲散了。
四小只很喜欢看杂技,连着看了四五场也不嫌累。
随后,李昙年又带着他们去买了五色绳和雄黄。
雄黄洒在屋舍周围可驱蚊蛇,此外,青石镇的人还会勾着烧酒喝。
五色绳也是端午的一种习俗,是用五个颜色的绳子编成,能驱邪避妖,保平安健康。
一般男孩子待在左手,女孩子戴在右手。
图个吉利,李昙年给自己和四小只一人买了一个,就听大宝问了一句:“娘,你不给爹爹买?”
李昙年一愣。
她还真把陆执给忘了!
不过,陆执那种人也不适合戴这种五彩绳啊,李昙年根本无法想象他一个精壮强悍的男人戴上这种五颜六色,还女里女气的手绳的画面!
对上四小只那道道明显含着无数个诸如‘你为什么不给爹爹买’的目光后,她心下无奈,终又跟老板要了一个五彩绳。
随后,娘儿几个又沿着街道逛了一阵,天色就不早了。
闻着一阵阵饭菜香从周围饭馆处传来,李昙年垂头看向四小只:“要不,今天我们就在镇上吃饭?”
四小只还从来没在镇上吃过饭,听得这话,眼里都有了亮光,可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