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昙年能明显听到屋里有白夫子的声音,偏偏白夫子却不开门。
这种行为,若说没点猫腻,她如何都不信。
大宝不安的抬头看了李昙年一眼,铁球忍不住道:“白夫子难不成是没听见?”
“走,我们先回去。”李昙年面上不显,拉着两个孩子就走。
当然,她并没有真的走,而是退到了角落里,她倒想看看这白夫子狐狸卖的什么药。
并没有等太久,屋子里就传来了响动声。
不多时,白夫子的门被拉开了,随后,只见他探出脑袋,仔仔细细的朝周遭看了看,匆匆就往外头走。
“夫。”铁球见到白夫子,就要喊人,被李昙年捂了嘴,李昙年朝他轻嘘了一声,示意两个小豆丁的都不要说话,自己则引着他们偷偷跟了上去。
白夫子一路到了山边林子里,就在原地踱步,似在等着什么人。
李昙年有一种直觉,白夫子这个古怪的行为跟大宝有关,所以,当下也只示意大宝他们莫要声张,就好生等着。
果然,不多时,林子外头就传来了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。
随后,白夫子迎了上去:“枝儿,你这回可害苦我了,好端端的,你为何非要我将陆大宝赶出族学,这人是赶了,结果他娘一下学就来堵我,这避的了一日,不可能每天都能避开吧。”
“干什么要避开她!你是族学里的夫子,还是她是族学里的夫子,赶了就赶了,有什么好怕的!”
是陆枝儿的声音!
李昙年顿时明白白夫子为什么要针对大宝了,原来,这白夫子和陆枝儿私下里,还有非一般的关系!
她恍然想起自己有次看着她偷偷钻林子的事儿,她当时本还奇怪陆枝儿从来不干活儿,好端端的去林子里干什么。
原来,那时候她是为了去会男人的啊。
玩味一笑,李昙年朝大宝轻声交代了一句:“你现在去将你素素婶子还有族长爷爷叫过来,一定要快一些。”
陆大宝会意,麻溜的跑了。
“枝儿,你又不是不知道,今日是金疙瘩在抢陆大宝的东西,若大宝他娘把这事儿闹开了,你家金疙瘩也会受牵连的。”
白夫子叹了一口气,此刻,他是个夫子,自己也喜欢陆大宝那种勤奋好学又聪明的学生。
虽然,陆大宝起步的晚,没有金疙瘩懂得多,可他看得出来,就陆大宝那般聪慧的,以后的成就一定远超金疙瘩之上。
若能有一场师徒情谊,日后,对他只有好处,没有坏处。
想及此,白夫子又是道:“枝儿,你应该也消气了吧,陆大宝毕竟是你侄儿,要不,明日大宝娘若再来,我就让她给金疙瘩道个歉,让大宝重回族学中?”
“侄儿?什么侄儿?”陆枝儿本就不喜她三哥那几个拖油瓶,如今,李昙年将几个拖油瓶护的那么紧,她就更讨厌他们了,“姓白的,你还想不想跟我好了?你还想不想娶我了?我告诉你,你要想娶我,你就别在我面前说这些!”
白夫子早年丧妻,一直没遇到合适的,自来到陆家村,见到陆枝儿后,他就觉得自己年轻了好几岁,仿佛又回到了青涩小子的时候。
他想娶陆枝儿,自然不敢忤逆了她的意思,当下,他只能讨好道:“枝儿,你别误会,我听你的,我什么都听你的。”
说完这话,他又忍不住道:“过阵子就要端午了,我,我想去你家拜访拜访你爹娘,可以吗?”
陆枝儿听到这话,整个人都不好了,一把推开了白夫子,冷声道:“想拜访我爹娘?你聘礼准备好了吗?我可告诉你,没有二十两的聘礼,我可不嫁!”
陆枝儿压根就看不上白夫子,一来是因为白夫子人近中年,二来是因为他当个夫子,太过寒酸,既不能能给她买绫罗绸缎,也不能给她衣食无忧的生活。
她之所以这么断断续续的跟他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