敢情是在这里唱双簧呢!
李昙年冷声一笑:“化不了,那是我放在阿婆这里的钱,林子言虽是我表哥,可我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,也没有义务供我男人之外的其他人吃吃喝喝吧!”
林远夫妻俩一愣,真没想到,李昙年竟是个刺头。
他们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,她居然还不肯罢休!
然而,随后,李昙年说的话更是要气死人:“更何况,林子言一个好手好脚的大男人,用我一个女人家的钱像什么话?我今儿个不光要他把芽糖和那袋子的银钱还来,我还要他把我以前给他的钱全部还来!”
林子言自诩是个明事理的读书人,此刻,竟被李昙年说成了一个没脸没皮的小白脸儿!
他恨不得赶紧挖个地洞,将自己藏起来。
可他心下仍是抱着一丝希望:“你,你不要乱说,你什么时候给过我钱?”
“没有给过吗?你当真没有这印象?”李昙年反问。
林子言不说话了,李昙年虽然没有直接给过他钱,可他有好几次确是撞见李昙年偷偷拿钱给他娘的!
他娘每每收了钱,就会让他陪李昙年吃个饭什么的,那时候,他简直是厌恶透了李昙年,只觉他恬不知耻,竟将他逼迫至此!
可她娘照旧收李昙年的钱,他也照旧被他娘逼着去陪李昙年。
如今想来,他心下对葛氏这当娘的怨恨又多了几分。
“年姐儿,你幼时来到舅舅家,舅舅待你也不薄,做人可不能这么没有良心,况且,你若实在不想跟着陆执,日后你表哥高中,也定能为你再谋一门好亲事。”
三丫听得这话,心里一阵紧张,忍不住将她娘给攥紧了。
她不要别人给她娘谋什么好亲事,她只想让她娘跟她爹,谁也不能拆散他们这一大家子!
“你们都把我娘给卖了,还跟我娘谈什么良心!”小丫头噘着嘴嚷嚷了一句。
林远夫妻俩正要怒骂,就听李昙年轻笑了一声:“对,三丫说的不错,所以,没得谈,还钱跟上衙门,你们选一样吧!”
林老太闭了闭眼,到如今这种时候了,她还能说什么?
而林月娘则惊讶的看着自己这女儿,这还是她那胆小怕事,只知道讨好葛氏夫妻俩的蠢女儿吗?
林远心知已然无力挽救,顿时颇为气愤道:“还不快些把年姐儿的钱全还给她!”
葛氏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家男人,又听林子言道:“娘,你快些把钱拿出来,我这脸面要背你丢到何时,你方才能罢休!”
葛氏好不委屈。
这任何人的话都没有言哥儿这么伤人,要知道,她做这么多事儿,还不是为了让言哥儿吃好穿好吗?
“娘,我求你了,你把钱还她,可好?”林子言恨不得立马让她娘把钱交出来。
只要一想想李昙年这种丑八怪竟因这种事儿和她车上了关系,他这心里头又是一阵反感。
可他哪儿知道,从李昙年身上拿来的钱,早就七七八八的用到了他自个儿身上,哪儿还剩了多少钱?
在葛氏第四次回屋拿钱后,李昙年看了看桌上的两个碎银角子,以及百来个的铜板,咧嘴一笑。
“陆执每月跑镖都能赚上好几两银子,再不济,也得有二两银子,我嫁给他也有半年了吧,这再怎么说,也得有一二十两银子了吧,更别说那两吊钱的‘聘礼’还有我这本该一整钱袋的钱。”
说着,李昙年将钱袋里的银钱全部倒在了桌上,如数家珍的数了一遍,淡淡看向葛氏道:“不多不少,刚好二百一十个铜板。”
“李昙年,你,你别太过分了,那可是你自个儿给我的,我也没逼你!”葛氏面色发青。
林远也气不打一处来,他还说他这外甥女是个蠢货,就这样子,哪儿有半点蠢货的模样?
但事已至此,他也只能和声和气道:“年姐儿,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