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婆子管几个儿女管的严,陆大郎他们赚来的银钱,都得交给她,小杨氏手里即便有几个钱,估摸着也得紧着花。
那药童还是有些震惊,他顿觉有种醍醐灌顶之感,一想到还有银钱拿,他连连点头应好。
“知道了,小的一定会这么办的!”
李昙年勾了勾唇,这才往外头走,不多时,就见小杨氏匆匆忙忙的进了药铺中。
“她还真就去了!”三丫有些震惊。
李昙年勾唇:“不然,跟着咱们图好玩儿吗?不过,这回注定要让你阿婆他们失望了。”
李昙年说完,就带着三丫走了。
而药铺中,药童照着李昙年的交代,还真就从小杨氏手里要了五个铜板出来,虽然不多,可蚊子虽小,依旧是肉,有总比没有好。
随后,他就一五一十的按照李昙年教的说法,跟小杨氏交代了个清楚。
小杨氏听后,面色一沉。
这三郎居然当真要花那么多药钱!亏得她将宝贵的时间花费在了老三这没用的两口子身上。
废物!老三真是废物!
小杨氏心里狠狠的想着,再不搭理那药童,转身就走。
而此刻,李昙年赚了大钱,还跟四月天酒楼合作的事儿早传遍了整个村子。
有人围住了杨婆子,询问她李昙年到底赚了多少钱,杨婆子觉得脸上有光,整个人就像斗胜的公鸡一般,张口就大说特说。
直将自己那三媳妇儿说的多么能耐,一时间,整个村子都沸腾了,都羡慕陆家出了一个这样的儿媳妇。
葛氏从村口听完闲话,匆匆回了家中,整个人高兴的不行。
正逢林子言休沐,见到他娘回来,他朝她说了一句:“娘,我黄麻纸快用完了,再不要给我买黄麻纸了,黄麻纸太薄了,用了起来不方便,而且,学堂里也没人用那么便宜的纸。”
自从陆执受伤回来,葛氏从李昙年那处讨不到银钱以后,就降低了儿子纸笔的水准。
若是往日,她听林子言这么一说,势必会好好劝他一阵,只说家中是如何不容易,他爹跟着村里人去外头做活儿,一月下来也没攒几个钱,他们一家子就该节俭点。
可如今,一想到李昙年赚了大钱,她哪儿还说得出这样的话!
不就是一点儿宣纸吗,她李昙年可不差这点钱,她只要动动嘴皮子,就能跟儿子讨来了!
不过,在此之前,她还得跟儿子确定一个事儿。
也就是刘金花将她拉到边上,悄悄告诉她的事儿。
当时,她听刘金花说,李昙年竟将她吓到水里时,她那叫一个气,恨不得直接冲上陆家找那小贱蹄子要个说法。
后来,一想到陆家那几个拖油瓶,她又改了主意。
既然李昙年始终忘不记她的儿子,她不妨再等等,等那李昙年卖了那两个拖油瓶,再哭着来求她!
如今想来,她只觉得庆幸,幸亏自己没找李昙年算账啊,不然,她又得将那摇钱树给推远了。
林子言见他娘眯着眼睛,不知在想些什么,正觉奇怪,就听他娘道:“儿啊,你告诉我,李昙年有没有将你缠的落了水?他有没有在外头纠缠你?”
林子言皱了皱眉,也不说话。
葛氏很快就知道确实有这事儿了,她既高兴又生气:“这李昙年怎么这么不要脸,都嫁人了,还缠着你,儿啊,你怎么还瞒着我,我还是从你金花婶嘴里听说的呢。”
林子言厌恶李昙年,只要一想到李昙年那张丑陋至极的脸,他就没有胃口,更不愿意去提‘李昙年’这三个字!
“娘,你别说了,还想不想让我好好念书了。”林子言嫌恶的摇了摇头,试着多去想想玉莲那柔弱娇美的一张脸。
“好,好,好!儿啊,你好好念书,不就是一点宣纸吗,包在娘身上。”
说完,她就匆匆往外走了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