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只是想证实厉老爷子刚才那番话的真实性，被顾若诗这个蠢货给毁了。
顾若诗被顾凉烟的目光盯得发怵。
她往后退了两步，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，心里对顾凉烟简直恨到了极点。
她真的是早就设计让厉老爷子成事后杀了顾凉烟，厉修那一个电话彻底将她逼得憋屈极了。
“顾凉烟，你别以为那么多男人护着你就真的没人治得了你。”
“别人治不治的了我，我不知道，但是你肯定治不了我。”顾凉烟毫不客气地上前揪住顾若诗的衣领，“别忘了，我的好妹妹，你还有秘密在我手里。
老爷子刚才想怎么对我你也看到了，无非就是气我欺骗了他。你说如果你这种大事件被曝光，厉老爷子会怎么对你？
两条腿估计不够，再加两条胳膊？或者你这双漂亮的大眼睛？”
“啊...”顾凉烟的话把顾若诗吓得呆若木鸡，惊叫连连。
顾凉烟烦躁地皱起眉，声音冰冷，“太吵了，你给我闭嘴！”
“再不闭嘴我就把你的舌头拔了。”
声音戛然而止，顾凉烟眯起眸子，“让我不说也可以，你也看到我的诚意，就比如刚才我可没有在厉老爷子的面前卸下你的马甲。”
“你想...怎么样？”
“我想，我想知道一些事情，你必须如实回答我！如果你敢骗我，我保证，厉老爷子没让你死我一定亲手送你最后一程。”
顾若诗脸色彻底白了。
她以前觉得顾凉烟最多是性格烈，脾气爆，进了监狱后被调教一番绝对从此低头好好做狗。
但是，她根本没有想到，把人逼到绝路上的确磨掉了这个人所有的棱角，也就把她重新塑造成了新的人设。而这种新人设，残暴、血腥、乖戾，足以毁天灭地。
她根本不怀疑顾凉烟说话的真伪。
顾若诗艰难地点点头。
……
这一夜算是顾若诗和顾凉烟从小到大这么多年以来，第一次“彻夜长谈”。
顾凉烟也不想和顾若诗谈啊，但是顾若诗这个蠢货把唯一的手机给摔了。
顾若诗更加战战兢兢，她害怕顾凉烟一不控制自己就要掐她的脖子。而最憋屈的是，她都不能趁着对方睡觉下杀手！
顾若诗想想刚才自己交代的，再想想自己的处境，将水果刀轻轻放到枕头底下，她背过身只能眼不见为净。
旁边那张床的动静没了，顾凉烟偷偷睁开眼，她侧回身体平躺，把刚刚从前台要的刮胡刀刀片握进手心。
她的眼神开始迷离，白天被藏得滴水不漏的痛感此刻一点点被放大在心头。
厉璟渊，你真的死了吗？
厉璟渊，他们说你死了。我不信。
厉璟渊，你说要保护好顾安。现在安儿被抓了，你怎么还不去救他。
厉璟渊，你最后问我的问题，我有答案了。
你一定，要来听。
……
上京的瑞士银行分行是整个国内最大，也是系统最全，保密性最高的银行。
也就是说，它的程序非常繁琐，而且检查手续很多。稍有差池，都会被拒之门外。
这也就是厉老爷子为什么要把顾凉烟抓回来的原因。